才进屋去了。”
段伏归暗想,若她真是想念自己,那他方才跟她诉说思念之情时就不该那么冷淡?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其中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还有什么?”他厉声问。
尤丽脸色微变,有些心虚,尽管努力克制,还是让段伏归抓住了破绽。
段伏归挥挥手,让其余人都下去,然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你是她贴身宫女,又最得她喜爱,你必定知道内情,说!”
“再敢隐瞒,我看你这舌头也不用留着了。”
尤丽跪在地上,肩膀微颤,再不敢有丝毫隐瞒,“此事全是奴婢的错,奴婢偶然听说陛下上次去京畿大营,带了美人过去,还让那美人入帐伺候,一时说漏了嘴,被夫人听见了……”
尤丽越说声音越低,满脸苍白,浑身冷汗直冒,就怕他真的割了自己的舌。
只是她不是说漏嘴,那天她听到这个消息,为夫人感到气愤,才跟夫人说了这件事。
原来如此!
段伏归豁然开朗,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他道她为何突然又对自己冷漠起来,原来是听了这个谣言。
段伏归再也顾不上尤丽,转身进了卧室,见纪吟坐在榻上,双手一掐将人拎到自己怀里。
“怎么,吃醋了?”
第44章
“怎么,吃醋了?”男人笑着问。
纪吟依旧面无表情,冷笑一声,“我吃什么醋?”
段伏归却没在意,心里反而愈发欣喜起来,“我刚才去审了伺候你的宫女,原来是有人趁我不在,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他冷哼一声。
纪吟一惊,猛地瞪大眼,“你拷问她们了?”
男人脸一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纪吟心想,你从前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但也明白过来,他既这么说,那大概率是没用刑,便放下心来,脸色讪讪。
段伏归虽有些不高兴,但明白症结所在,便不跟她计较,反而点了点她的脸颊,笑着问,“你是听说我上次在京畿大营召了美人服侍才生我的气?”
他还敢提这事!纪吟眼里的火一下就窜起来了,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死死咬着牙,重重偏过头,不理他。
“你吃醋了?”男人其锲而不舍,手指勾着她下颌,非要她跟自己对视,不让她躲。
纪吟绷着小脸,几乎从齿缝蹦出声音,“您是燕国陛下,位高权重,本就该有无数美人服侍,我怎么敢吃醋。”
段伏归听了这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畅快响亮,连候在外面的尤丽等人都听到了。
他一收揽着她的腰背,一手掐掐她软嫩的脸颊,纪吟心中正恼,哪里肯跟他亲近,扭头躲避,却始终躲不开男人。
“我没宠幸她。”男人放声笑完,忽然低了声音,音质低沉磁性,两道湛然的瞳定定地看着她。
纪吟似被他这眼神烫到了,连忙垂下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只是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些,却依旧嘴硬,“你宠没宠幸她,干我何事。”
段伏归感受到这细微的变化,心里发软,怜爱地摸摸她的鬓发,继续说,“我真没宠幸她。”
“那段时间你在跟我置气,性子又倔,你生病了,我主动去看你你也不领情,我被气得狠了,确实想着,要不就算了,随你去,这才默许冯全安排人来宴上伺候,后来,我虽让那女人进了帐,然而不过片刻就将人赶了出去,然后半夜冒着雪回了宫。”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只喜爱你,只想要你,不想要旁人。”男人嗓音低沉,将自己的心事这般娓娓道来,夹杂着数不清的柔情,仿佛织了张密不透风的网,从四面八方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