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郑姑姑发现,那分明是陛下所在的京畿大营的方向。
尤丽想尽办法让她开心些,却收效甚微。
十来日后,段伏归终于忙完回宫,亲卫来报,纪吟听到消息,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刚跨出一步,却又顿住脚,脸上表情一变,不仅没去迎接,反往室内走去。
尤丽不解。
段伏归回宫后就直奔玉樨宫而来,却没在门口见着自己想见的人。
他早叫人传了消息,他不信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回来。
故意的?
不想见他?
男人不悦地拧起眉,加快脚步来到室内,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坐在窗前,背对着他,听到脚
步声也没反应。
段伏归按下心里的不虞,走过去,双臂抄过她腰侧,从后将人搂进怀里,埋首在她发间,深吸一口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这十来日,我甚想念你,你呢,想我了吗?”他哑着嗓音问,带着几分压抑的欲-念。
纪吟不说话。
等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男人不满,掐着她的脸扭过来,却只见美人冷若冰霜的眉眼。
段伏归一愣,明明离开前还好好的,两人虽算不上浓情蜜意,却也渐渐和谐起来,很少再见她这般摆脸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他笑着说。
“没事。”纪吟冷淡地说,抬手扒了下他的胳膊,却没成功。
“真的没事?那你怎么对我冷冰冰的?”
纪吟闻言,冷笑:“也是,您是皇帝陛下,我合该温言软语,笑脸相迎才是。”
愈发阴阳怪气了。
段伏归一路快马急赶回来,本想着见着了人跟她好好温存一番,谁知竟碰了个壁,他好言宽慰她,她不仅不领情,还如此挤兑自己,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她刚被抓回来的时候,他心底渐生出一股焦躁,又强行按下,耐着性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到底怎么了,你说,你要怎么才开心些。”
纪吟终于抬眼看他,“我要出宫去踏青。”
“不行!”段伏归下意识拒绝。
纪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段伏归想到她逃跑的前科,同样冷下脸来,心想她莫不是又起了逃跑的念头,若真如此……他眸底渐染上寒意。
四目相对,相互煎熬了会儿,最终还是纪吟先败下阵来,恨声说:“你一去快活大半月可以,我只是想出门踏个青都不允许,也是,我算个什么,怎么能跟您比呢。”
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男人的禁锢,踩着软鞋,撩开珠帘,转身入了卧室。
段伏归本想追上去,却隐约又察觉到了什么,尤其她最后那句似幽怨似愤恨的语气,好像藏着什么心事。
他在原地琢磨了会儿,转身来到正厅,将近身伺候她的几个宫女都叫过来,锐利的视线扫过众人的脸庞,沉声发问:“朕不在这段日子,宫里都发生什么了,夫人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郑姑姑和尤丽她们都不敢隐瞒,老老实实交代,段伏归听下来,都很正常,没人来找纪吟麻烦,她跟往日也差不多,吃吃睡睡,看看书,写写字,偶尔跟丫鬟们打棋子消磨时间,甚至很少出门。
“不过有一点,夫人确实跟往日有些不同。”尤丽小心开口。
“什么?”
“陛下离宫后,夫人的心情似乎就低落了许多,她面上虽没表现出来,但奴婢经常看到夫人一个人拿着书发呆。”
郑姑姑也补充道:“正是呢,方才有人来报说陛下回宫,奴婢见夫人听了分明是开心的,立马就起了身,可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