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不要欺人太甚!”
“六殿下说完了?”薛恒眼皮一抬,道,“说完了,薛某便要问六殿下一句,你未经薛某同意,私自将薛某的夫人带上瑞郡王的船,意欲何为?”
“你对她动用私刑,说要将她千刀万剐,又是想干什么?”
庆仁在薛恒的质问声中白了脸,“你既什么都听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薛恒邪佞一笑,“那六殿下就得血债血偿了。千刀万剐是吗?六殿下不妨先尝尝这千刀万剐的滋味。”
说完,手腕翻转,将庆仁的两只袖子割成了碎片。
庆仁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薛恒除掉了衣袖,惊恐得扭头就跑,却被左英左达死死按住,薛恒提剑在他光裸的手臂上肆意游走,“殿下,你说我先剐你的哪一片肉好呢?”
庆仁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几乎快要哭出来,“薛恒!我可是沛国的皇子!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定要你宁国,要你英国公府加倍血偿回来!”
薛恒闻言一滞,抬眸冲庆仁笑了笑,剐掉他左臂上的一块肉。
血肉翻飞,庆仁痛得大叫起来,鬼哭狼嚎的,那里还有半分尊*贵高傲可言。他惊恐万状地盯着薛恒,“你,你真敢下手?!”
“有何不敢?”薛恒在庆仁的红袍上擦拭干净剑身,道,“沛国六皇子?这算是什么东西?我薛恒会放在眼里?”
说罢,又剐去庆仁两块肉。
庆仁痛得面部扭曲,冷汗流水似得从脸上往下淌,眼神里的嚣张逐渐变成畏惧,战战兢兢地盯着薛恒手里的剑,害怕再一次落下来。
薛恒没有一丝丝的慈悲,再次用庆仁的蟒袍擦干净剐着庆仁皮肉的剑后,扬剑刺进了他的肩窝中。
庆仁张开嘴巴哭喊哀嚎,拼了命地想要挣扎,却始终挣不开左英左达的手,“薛大人……”他开始乞求,“我错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饶过我这一遭吧!”
薛恒转动手腕,一点点剐着庆仁肩窝处的骨肉,“六殿下说什么?下官刚刚没听清。”
庆仁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坠,疼得说不出话来。船舱内仅剩的几个沛国侍卫纷纷低下头,不忍猝视,更不敢上前一步。
眼看得庆仁痛得快要昏死过去,薛恒这才拔出了剑,他打量着庆仁鲜血淋漓的双臂,想着下一剑剐他哪里,却听太师椅上的云舒虚弱地道:“薛恒,住手。”
薛恒微微一怔,转过身,望着云舒,“你说什么?”
他的表情依旧很平静,望着她的眼神炙热深情,只是浑身上下散发凌冽的寒意,她毫不怀疑,薛恒会为了她杀掉庆仁,以千刀万剐的方式。
但云舒实在不想看到血,闻到血腥气了,这与她渴望的平静生活背道而驰,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便近乎哀求地对薛恒道:“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带我走吧,去哪里都行。”
薛恒一听,立马将剑还给了左英。
他快步走到云舒面前,这才发现云舒的脸色苍白极了,不知是怕的还是吓的,看得他无比心疼,他分明才把她养好了一点,养好了一点点!
“别怕,我带你走。”
便一把将云舒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画舫船。
云舒一向不喜欢卧云别苑,不喜欢薛恒给她布下的牢笼,却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只有卧云别苑里是安全的。
直到洗了澡,躺在舒适的锦被中,云舒的心依旧不安稳。
文妈妈前前后后进来看望了她好几次,碍于薛恒在她床前守着,不敢多做打扰,便关上门,合上窗,退了出去,让他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在屋里面说话。
屋里面炭火烧得旺,安神香若有似无地飘来,令人昏昏欲睡。一身白袍的薛恒端着汤碗在她面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