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用在下送你回去吗?”
那么疏离,那么冷漠,不掺杂一丝一毫别的情愫,云舒不免又开始怀疑,莫非薛恒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之所以逼她回去,只是想让她继续给他治病罢了。
毕竟肖神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比如说寻找毒蛊的母虫。
罢了罢了,猜不透就不猜了。云舒选择放过自己,头也不回地对薛恒道:“不必了,我自己认识路。”
再一次逃亡失败,云舒却无比冷静,大概是习惯成自然。
一鼓作气收拾干净了草屋外的残羹剩饭,锅锅碗碗,云舒倒头就睡,理所当然没有睡着。
她一会儿担心肖焕和肖老神仙有没有顺利离开茫山,一会儿担心薛恒会不会又来骚扰她,一会儿开始怀念她从前的日子,想念她的亲生父母,想着想着眼泪落下,再次感叹命运的坎坷。
想到最后,天空毫不留情地明亮,预示着她又要到半山腰去,和薛恒见面。
他真是她命里的天魔星!
再次踏进薛恒的营帐的时候,云舒都不免有些敬佩自己,在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之后,居然还能鼓起勇气走到薛恒面前,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发疯,崩溃,抑或毅然决然地选择轻生。她不能再死了,她想,要死也*该是薛恒去死,毕竟她都因为他死过两次了。
虽然都没有死成,但无疑都大大地刺激了她的神经,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有勇气走到薛恒身边,一次次的面对他。
简单来说,她的胆子变大了。
即便还很紧张,即便还很害怕,云舒依旧行云流水地给薛恒熏药,薛恒全程都很安静,没有说半句废话,中途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似乎小憩了片刻。
这样平静的相处,倒使云舒放松了不少,即便手腕已经很酸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薛恒熏完了药。
任务完成后,她抱上药包就走,谁知薛恒却叫住了她,“金姑娘,脚下留步。”
云舒照旧往外走,“有什么事吗?”
薛恒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云舒快要走出营帐外,然后恼怒地停下脚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走?”
薛恒笑笑,起身走向云舒,“话还没有说话,金姑娘干嘛急着离开。”
云舒瞪着薛恒,抬手一指拦在她身前的黑衣人,“让他们让开!”
薛恒冲云舒笑笑,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黑衣人随即闪开,云舒快步走了出去,却发现山洞前多了一个营帐,营帐内布置得如同女子的闺房。一名黑衣人站在营帐前,慢慢撩开帷幔,冲着云舒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云舒眼皮子颤了颤,问薛恒,“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恒负手站在云舒的身边,解释道:“为了方便姑娘给在下熏药,这几天,就委屈姑娘住在这个营帐里。”
云舒愕然。
她摇头,“我不要。”
薛恒搬出理由,“金姑娘一个人住在山顶上,在下实在不放心,所以才有此安排。”
云舒冷冰冰地拒绝:“我不需要你的担心。”
薛恒垂眸望着一脸倔强的云舒,笑道:“金姑娘似乎对在下很有意见,是在下哪里得罪金姑娘了吗?”
云舒别过脸,不愿搭理薛恒。
薛恒依旧不慌不忙地问她:“我听肖神医说,金姑娘已经成亲了,是真的吗?”
“我的事,与你无关!”
“在下只是想帮金姑娘寻找夫婿罢了。”薛恒死缠烂打,“听说他上了战场,至今未归。”
“我说了,我的事,与你无关!”云舒忍不住发火,“你到底还要说多少次才能明白?!”
听到这句话的薛恒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