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顿酒意微醺,涌上来一股强烈的倾诉欲,随口抱怨了一嘴,说自己运气不佳,开学都这么久了,格斗课居然一次也没分进过曼宁组。

啪!

芬奇应声掰断了一根薯条。

“运、气、不、佳?!”他双眼瞪得滚圆,那个“不”字拖得就跟战地单兵口粮的保质期一样长。

切菲妮抄起一把金属餐刀,刃光寒气逼人:“禁止当众凡尔赛啊。”

“我哪有?”

裴兰顿伸出一根手指,将餐刀慢慢压了下去。

手一松,餐刀“啪”地弹回了眼前。

裴兰顿:“……”

“打得过别人,又不用被曼宁打,这种泼天富贵,你不要给我呗!”芬奇嫉妒得冒馊气,“裴兰顿,原来你才是本班的天选之子,早知道我给麻雀上什么供啊,供你算了。”

说着就从自己的下酒碟里拣出一粒榛果、一粒花生和一粒瓜子,丢进了裴兰顿的碟子里。

“随一个。”

格里夫也丢来一把供品。

但他忘了跟裴兰顿之间还隔了个切菲妮,手一抖,七零八落地洒了切菲妮一碟子。切菲妮立刻拿尾指嫌弃地掸了掸,抄起碟子,一股脑儿倒给了裴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