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双臂震桌一撑,裴兰顿愤而起身,气势之悍猛,吓得文森特连人带椅子后仰了30度。
“你当我愿意知道你们使了多脏的招数抢走抚养权、一家人又是怎么关起门来折磨他、最后靠什么卑劣手段逃脱了惩罚,以刽子手的身份大摇大摆坐在国会里,权力越滚越大,让他这些年只能生吞痛苦?我问你的,难道是什么轻松愉悦到可以当做八卦听的东西吗?还有……追他的资本?”
裴兰顿一声冷笑。
“怎么追?等我从你这儿挖到了答案,就拿去向曼宁炫耀:看,我多了解你悲惨的过去啊,你有没有更爱我一点是这样吗?”
“去你的‘刽子手’!”
文森特怒不可遏,也跟着拍桌起身,怼脸骂道:“你懂个屁!你撑死了也就看过半张报纸,凭它也敢称呼我们家‘刽子手’?我祖父当了半辈子议员,半辈子兢兢业业,这么一桩子虚乌有的所谓虐童案,就想全盘否定他,把他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当年……”
他说得激动,半途呛了一下,喘了口气接着道:“当年,这张照片不早不晚,碰巧卡在投票前十天爆出来,不诡异、不蹊跷吗?你就没想过背后水有多深,它多大概率是竞选对手的公关策略?”
“所以它是吗?”裴兰顿紧盯着文森特的眼睛。
“当……”
文森特张了张嘴,想甩过去一句“当然是”,可他竟发不出声音了小小一汤勺那么点微不足道的质疑,浇下去,就熄灭了根基不深的信心。
是吗?
或许……并不是。
又或许,他其实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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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一直用类似的话术教导他。那年他才六岁,懵懵懂懂的一个孩子,道德观还是一团任人揉搓的泥坯,几乎在是非黑白的拉扯中撕裂了自己。
怎么就成了“公关策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