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裴兰顿为自己倒了杯水,拿起餐刀和甜点叉,将小蛋糕移到盘中,一边欣赏文森特平庸的马术表演,一边怡然享用起了免费上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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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了裴兰顿一刻钟,文森特才姗姗来迟。
他没有直接入坐,而是扶着椅背,先倨傲地上下扫视了一遍,然后立刻注意到了那根小树枝沾着泥土和草屑,脏兮兮的,与素净的糕点盒格格不入。
“这什么?”
他嫌弃地皱眉,一边摘头盔一边问。
“捡的。”裴兰顿握着枝干拿起来,慢悠悠转了一圈,“像不像一棵树?”
文森特:“……”
有病。
他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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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文森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未来的某一天,阴差阳错之下,这根平平无奇、理应丢进可分解环保垃圾桶的小树枝,将会成为他和裴兰顿之间求偶竞争的胜负手准确地说,是害他输得一败涂地的罪魁祸首,那么现在,他一定已经冲了上去,夺过它,掰断、碾碎、烧成灰、一撮撮拌进土里,永绝后患。
但是很可惜,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