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小酒吧迎头撞见了,也只会移开目光,安之若素地顾自喝酒,绝不干涉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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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漫长,终点不知在何方。见曼宁心情还算不错,裴兰顿信口扯了个话题打发无聊:“教官,你随身带钢丝锯是出于什么考量,锯不听话的学生吗?”

“嗯?”

曼宁偏过头,皱了皱眉心,似乎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就……钢丝锯啊。”见他三四天便忘了个精光,裴兰顿无奈得想笑,提醒道,“周一那晚,在哨塔上,你不是跟我开玩笑说……”

说鱼线捆轻了,当初就应该拿钢丝锯捆我?

后半句话,裴兰顿突然掐断了没说,因为危险的直觉一下勒紧了咽喉。他隐隐感到哪里不对,飞速过了一遍当晚的记忆,脸直接白了。

没有。

曼宁从没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