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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

那可是大燕国的皇后之位,若是今后皇后生下别的孩子,那么谢崚在燕国的地位将不复存在。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慕容徽是为了谢崚。谢崚是最没有资格开口阻拦的。

谢崚到底是个凉薄的人,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她自己,是她爹和她娘。

谢崚低头思考着,感觉到掌心一暖,发觉是苏蘅止看她脸色太差,握住了她的手,“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晕血症要犯了?”

谢崚微笑着摇了摇头,“还好。”

玉阶上的鲜血很快清理完毕,满座宾客鸦雀无声,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慕容徽以宇文璀教养无方,被官降三级。

被买通的琴师吓得指尖颤抖,无法弹奏,直到许久之后,宫乐才缓缓响起。

谢崚觉得有些乏了,起身往殿外走起。

到廊外灯下,谢崚停住了脚步,她转身,看着杏桃:“别跟着我。”

杏桃撑着油纸伞,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伞始终朝她倾斜:“奴婢奉命保护殿下安全,今日宴会,宫中混乱,奴婢不敢离开。”

已经不下雪了,今天屋外飘着小雨。

谢崚似是赌气一般转过脸,迎向风中,任由寒风点缀她垂落的金色流苏。

“难道我连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都不可以吗?”谢崚的眼圈有些红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

“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杏桃没有办法,将伞递给她,“那殿下记得不要出院子,奴婢就在院子外面守着,殿下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喊奴婢。”

谢崚轻轻擦了擦眼角,“你去吧。”

谢崚裹着红色的披风,潮气沾湿青石地板,谢崚转身决绝绕过正门,将伞丢下,朝小院偏门走去。

贵女们也知道慕容徽绝色容颜下藏着什么样的面孔,不敢再停留,陆陆续续告辞。

谢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影混在人流中,她飞速摘下自己的金钗,拉紧披风,将显眼的红色裙子藏在里面。

宫门道上,聚停靠了不少马车,一个小厮正靠在宫墙前,打着哈欠。

谢崚悄悄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割开牵引马车的绳子,神不知鬼不觉,一匹马就到手了。

拉车的马,没有配马鞍,但也够用了。

谢崚轻轻一拽,就翻身跃到了马上。

她策马随着人流缓缓前景城外的火烛光亮落在城口前,离宫门已经很近了。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躁动声。

“不好了,有刺客,陛下遇刺,刺客逃脱,快,宫门落锁!”

贺兰絮手持符节,策马奔过皇宫,正在准备出宫的宾客一脸懵逼,连忙避退到两边,给贺兰絮让出一条道路。

等贺兰絮跑过自己身边时,谢崚连忙拉下自己的兜帽,遮住面容。

在贺兰絮声声催促下,外城宫门渐渐合拢,城外的亮光渐渐成了一条细线,最终合拢。

把谢崚心里的那道光也关上了。

出城无望,城楼前的禁军开始将堵在宫道上的宾客驱逐回宫内,配合排查。

谢崚看着身下刚刚抢来的马,想着今天是跑不了了。

要不要现在掉头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回去找杏桃。

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打马归来的贺兰絮径直朝谢崚的方向走来,眉头凝在了一起,难得严肃,“殿下,快回去罢,陛下被刺客刺伤,受伤伤重,命在旦夕。”

谢崚感觉自己脑子里轰了一下:“……什么?”

……

谢崚火急火燎赶到大殿的时候,才知道被贺兰絮骗了。

慕容徽正从容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