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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双足,一身白衣,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抬手,可以一直落到她的肩膀上,露出纤细的手臂。

还没等慕容徽开口说话,奏乐响起,她踏着歌舞旋转起来,腰枝柔软得好似风中飘摇的柳枝,足腕上回荡着银铃的声音,宛如黄鹂鸟般清脆悦耳,格外动听。

自小生活在皇宫中,谢崚见过不少美人,可她今日却是第一次以这种姿态来欣赏美人。

纤白的手臂,丰润的臀部,莹莹玉足,这位献舞的小姐努力展示着自己的妙曼身姿,不知怎么的,谢崚一下子就想到了“勾引”这个词……不对不对,不是这个词。谢崚迅速抛去这个想法,抬眼看向对面,庆功宴上,有了花灯和美酒,自然要美人来衬托。

将士们勾着眼眸,凝望着殿中的美人。

谢崚忽然间明白了,不是“勾引”,而是“取悦”,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着高座上的人。

谢崚垂下眼眸,难怪她怎么感觉以前没有像现在这样欣赏美人,因为在楚国,

谢鸢是位高者,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少年降低姿态来取悦她。

她自小生活在女帝统治的国家,乍然间颠倒过来,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魔怔的片刻,舞已经献完了。

美人双颊绯红,跪倒在慕容徽的面前。

慕容徽坐在高座上,修长指尖玩弄着青玉酒盏,金色眼眸微倦,露出宛如云雾似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抬起头来。”

这句话在他人听来,无疑是压迫感十足的,美人战战兢兢地抬头,下一刻,慕容徽笑了,“谁家的女郎?”

一边的宇文部首领宇文璀上前来道:“陛下,正是小女。”

宇文璀踌躇满志,段氏和贺兰氏仗着和慕容氏有姻亲,可以跟随慕容徽征战,收取功名利禄,同是鲜卑部族,凭什么他们可以压宇文部一头。

他心头盘算着,将自己的女儿塞给慕容徽,以宇文部的声望,他女儿甚至有资格做皇后,捞不到皇后的位置也没关系,做个皇妃也能重振门楣。

慕容徽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指头轻轻扣着桌案,漫长有慵懒,故意让所有人都等着着他。

“长得倒是貌美,可惜了。”

慕容徽饮尽了杯中酒。

禁军上来,将女子拖了下去,女郎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忙挣扎:“不要,陛下,求求你,我错了!”

“太后,太后,求求你救救我!”

太后侧眸:“陛下……”

慕容徽没有说话,太后知道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也只是轻声一叹。

她的声音在大殿外戛然而止,鲜血染红了白玉阶。

殿内鸦雀无声,宇文璀跌坐在地,被吓得不敢说话。

慕容徽将酒盏放在桌案上,这些天盯着燕国后位的人并不少,宇文氏是第一个跳到他面前来,试探他底线的。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毕竟,谁让她先做出头鸟?——

作者有话说:爹和娘都是疯批,不要指望他们能有多仁慈

而且爹的手段要比娘还要残忍许多。

第65章 脆弱

谢崚别开脸,没有去看玉阶上的血迹。

慕容徽此举,可不仅仅是不想立后那么简单,他还想要借此敲打鲜卑旧部族。

宇文部身上没有军功,却想着走捷径,只是可怜美人,平白成了权利的斗争牺牲品,谢崚心中即便有一瞬悲悯,可是她并没有发声。

事实上,她知道,如果是她求情,她爹大概会饶恕哪位姑娘一命。

但是若是开了这个口子,轻轻揭过,那么今后他们可能就会以别的方式来逼迫慕容徽,不仅仅是跳一支舞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