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早已将昨夜的梦忘得一干二净。
商陆见怀中的少女垂眸不语,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便从心里认定她的梦不可描述。
思此,他心中隐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在燃烧,下一时再也抑制不住那股怒意,将谢为欢拦腰抱起。
谢为欢被突如其来的抱起,吓得低叫了一声,像一只受了惊的鸟儿,挥动着手臂,“商陆!你放我下来!”
这时,她忽地明白了对方口中所说的“惩罚”是何意,顿时神情空白了一瞬。
翌日,谢为欢醒得很早。
与大婚那夜一样,她一整宿并未睡好,醒来时,商陆已不在身侧。
回想起昨夜,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眼神,那语气……那种令人惊惧的神色。“……是。”
他漆黑的眸中笑意更甚。
“既如此,大婚之夜,洞房花烛,夫人这是想要推开我么?”
谢为欢眸中蓄着水光,忙不迭摇头,“妾不敢。”
商陆似乎这才满意。谢为欢两眼圆睁,佯装才了解到他的良苦用心,感动道:“原来是这样,郎君为我思虑周全,反倒是我小气,还因此闷闷不乐了许久。”
那秀眉深蹙的模样当真看起来甚是懊恼。
“若你不高兴,我收好就是。”商陆朝旁边看戏的苍怀伸出一手。
苍怀“啊”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把香囊交回去。
这谢娘子心眼虽多,但香囊的确是好东西啊!
谢为欢重展笑颜,特意嘱咐道:“郎君脖子上的虫包千万不能拿手挠,将香囊里的粉倒出一些,用水调好,敷在包上,可以止痒消肿。”
“好。”
苍怀默默记牢,跟随商陆离开。
庾十一郎在树后蹲了许久,手里的瓷瓶都要被他手心捂热了,总算等到谢为欢身边没人。
他大步跑上前,关切道:“九娘,你是不是脚受伤了?我这里有药……”
谢为欢收起脚,微微摇头:“一点小伤,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郎君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旁边等着……”
说到这个,庾十一郎还有点委屈,“九娘,本来我也想去找你,但是七哥不让我乱跑,你是不是很怕?下一次……”
“这种事可不想再遇下一次了。”谢为欢心有余悸,打断他:“而且十一郎,你也没有义务和必要来救我啊。”
再三被拒绝,庾十一郎心里难过,想到她刚刚和商九郎相谈甚欢,吃味道:“九娘,你难道是……喜欢上商九郎?”
谢为欢沉默须臾,低声道:“商家郎高贵,我这样出身又怎堪配,不过葵藿倾阳,得日灿光照,已心满意足。”
庾十一郎苦涩不已。
暗恋的心酸他最是明白,眼下知道谢为欢居然爱慕上那人,他又心疼她。
“你明知不可,为何还要?”
商家的门第可比他们庾家高多了!
“郎君不是也知不能,为何还要?”谢为欢目光沉静。
“我……”庾十一郎辩驳不得。
母亲不允,他也左右为难。
苍怀及时走出,重重的脚步声打破这满是酸涩的氛围,他朝谢为欢深深看了眼。
这女郎对郎君果真有不一样的心思,只是地位悬殊故而摇摆不定,这也再正常不过了!
他面无表情行礼:“见过谢娘子、庾郎君。”
谢为欢惊讶望向他,“苍护卫怎么又回来了?”
听了这么久墙角,居然也没有被虫子咬成猪头?
苍怀对谢为欢道:“郎君吩咐我去督察流民归物遣散,为郎君治虫痒一事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