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触碰一下,那小子便热切的追了出来……因而,他故意退开。
秦诏舔着人的齿列,强行挤进去,缠住人。喘息浓重的仿佛要融化一样,还不等勾住人的舌,燕珩便往后仰了仰头……
秦诏挣不开绳索,急得用手臂辖制住燕珩的颈与头——急切地压住人,不肯叫他走。藏不住的心思暴露无遗,他拿腿顶住人,乱惹得不得章法。
燕珩捏住他的后颈,强行把小狼崽子拨开。
含着潋滟水痕的唇,带起一抹笑:“嗯?不是说……那时年纪小?”
仿佛叫人戳穿,再没有后路似的,相思和绝望齐齐地涌上来,秦诏猛然滚出两行泪!
他认了,那神色实在决绝,又眷恋又痛苦。
此刻,秦诏深深望着燕珩,痴痴地乱喘:“燕珩……我错了,我不是年纪小。我就是想吻你——那可怎么办!我的心,全在你身上。燕珩,你杀了我吧。”
他逼着人往前走,反倒把燕珩逼退了两步。
帝王挑眉:“放肆——”
秦诏吻了吻他的唇角,方才将头靠在他肩头:“对不起……我知道,您是燕王。我……我只是……”
秦诏到底没能说出口,随着年岁大起来,那承诺反而更不敢轻易抛出来。
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父王勇武、强势,敏锐,一针见血,权柄紧握,想杀他轻而易举。他拿什么许诺,拿什么开口,又拿什么倾述衷肠呢?
难道全凭一颗心吗?
对着杀伐果断的“燕王”,这话未免荒唐!
良久,秦诏沙哑的声息之中,也只剩了这样一句:“您再等等我。”
“再等等我……好吗?父王,我不会叫您失望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燕珩仿佛叹了口气。而后,这位帝王方才将唇抵在他耳边,轻轻带起低哑的笑声:
“等着你做什么?……”
“输给旁人吗?”
“我的儿,到此刻,你竟还不开口——好好地,求一求寡人吗?”
第85章 谗谀毁 燕珩,你也喜欢我,对吗?……
求一求吗?
秦诏隐忍地伏在人肩上, 憋了半天,因可耻的尊严顶在喉咙里,正经求人出兵的话说不出来, 倒蹦出来一句更混不吝的下流话:“燕珩,我卖身求荣, 能求到吗?”
燕珩真想掐死他。
他捋着秦诏的后颈,发觉他现今实在高大威猛。从这副抱不住的宽肩、厚背、肉胸膛来看, 再不是当年那个小屁孩儿了……真若封他入西宫, 抑或作个宠臣,岂不要叫人笑话死。
“胡诌。”
秦诏歪了歪头, 拿湿漉漉的眼睛,贴在他脖颈上:“燕珩,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你并不缺我这样的孩子。你是天子,你有猛将、强兵、震慑四海的荣威——压根不必我去挣……”
燕珩“唔”了一声儿,摸着他的头, 笑道:“正是。”
秦诏眼泪淌得更多了, 竟把人的脖颈并肩膀都哭湿了。瞧他真伤心,估计也是这几仗打得苦闷, 一路战况激烈, 又不得法, 心里还藏着那样许多的痛楚……
谁叫他的一切,始终握在燕珩手中呢。
若是帝王一声令下,便可夺他的兵、收他的权,掳他的名、灭他的国,要他的命。种种一切奔逐,都牵系在帝王的怜悯和仁慈之中。
又或者说,那点若隐若现的情意, 秦诏抓不住,摸不清……总觉得燕珩的纵容和爱意,像是水中月、镜中花。
一阵风吹过来,恐怕就散得无痕了。
燕珩心中叹息,又柔和地弯了嘴角。他心底分明知道,小孩子总是这样,患得患失……
任凭秦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