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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啊,回味童年。”陈序青说。

汤茯哦了声, 眼珠子一转, 愣是硬挤在两人中间的空隙坐下。

甚至, 这动作挤得池宴歌自动往沙发边缘让, 池宴歌茫然地看眼陈序青,陈序青悄悄对池宴歌比了个嘘的手势以作安抚。

这一切, 汤茯浑然不觉, 只顾着跟陈序青说和:“哦?你的童年也是看这个吗?你应该跟我们有差了几岁吧?我刚才打麻将还跟她们在聊呢, 她们都挺好奇你跟池医生啥时候认识的,我说你俩是邻居,她们就说你俩有缘分而且还能保持这么多年关系还这么好,我说也是啊,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天大的事——”

一旁池宴歌起身:“你们聊,我去牌桌。”

汤茯昂头:“什么?你会打麻将?”

陈序青拍拍汤茯的手:“她会,而且很厉害。”

这说的。

从来没见池宴歌上牌桌的汤茯一下来劲,紧跟着池宴歌起身:“我不信!我跟你去看!”

本来在牌桌上的人就是打着玩,见池宴歌走近,立马招呼她:“池主任,你玩吗?”

汤茯摆摆手:“别主任主任了,她已脱离苦海,请直呼大名。”

桌上几人互相看看,那表情似乎有点别扭,其实大家过去都跟池宴歌关系不错,只是“池主任”三个字叫惯了,一时改口,还真有点改不过来。

池宴歌拉开一张空出的椅子坐下,汤茯和陈序青像两个小跟班似的一左一右站,听规则,投色,码牌,池宴歌的手又快又利落,别人还在理牌序,池宴歌已经把第一张缺牌打出:“缺万。”

陈序青靠近汤茯:“这是哪儿的打法?”

“四川。”汤茯压低声音,“你不说她会嘛?”

陈序青:“她会我不会啊。”

两人说话这一阵,桌上牌路已经走完两圈。牌桌上没人说话,新手捏着牌犹豫不决,池宴歌的牌风则像她这个人一样果决,要什么不要什么,思路特别清晰,放牌的手都仿佛是带了阵劲风。

陈序青的技术没法参与,但她能大概看懂什么时候可以胡牌走人,偏偏,在她每次看懂想为池宴歌庆贺的时候,池宴歌又把牌打走了。

想到跟汤茯夸下的海口,陈序青有点紧张,她又靠近汤茯耳边:“汤茯,池宴歌的牌还行吗?她怎么不胡牌啊?还是我规则记错了?”

汤茯眼睛盯得专注:“啧,她好像是贪心在赌大牌,不过我不太会算牌,看不太明白她的打法。”

眼见麻将堆里的麻将越来越少,清脆的磕碰声砸在陈序青的耳朵里,还剩五张牌。

还剩池宴歌和另外一位医生。

咚咚、咚咚——

明知道输了也不会怎么样,但陈序青变成全场最紧张的那个,这会儿,她居然非常不想看池宴歌输。

压到最后一张麻将,池宴歌的轮次。

已经明摆着没法下叫的另一位医生叹气,桌上等待的、场边在观战的,目光都开始巡逻桌上已出现的所有牌进行清点。

在这之中,池宴歌平静地伸出手,拿起那孤零零的最后一张绿白色麻将。

没看牌面。

直接翻开在桌子上。

池宴歌的声音冷淡:“胡。”

——耶!!!!!!

陈序青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双手在身前握拳庆祝。

汤茯倒吸一口冷气感慨:“我去,海底捞月,我真服了她了。”

轰趴馆的二楼有KTV,房间挺大,容纳二十人都绰绰有余。陈序青原本在一楼研究打台球,不远处池宴歌被汤茯推着上楼,陈序青眼睛瞄着,过会儿,放下球杆,后一步走在人群末尾也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