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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他的班,前阵子还提过,让我找找门当户对的姑娘,考虑婚事。”

“你不会想接他的班的。”梁洗砚抿了一下嘴,“我了解您,坐那儿看好几本晦涩典籍都不带动一下的人,每回跟你爸去一趟公司或者出去吃顿饭,回来累得跟什么似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你啊,就适合搞研究,不适合去名利场上跟那帮老狐狸拼。”

“是这样。”商哲栋说。

“婚事就更扯淡了。”梁洗砚动了下耳朵,才说,“你一个gay。”

“我父亲不知道我喜欢男的。”商哲栋说。

“你还没出柜啊。”梁洗砚挑了一下眉,“这种事儿不能拖,越拖越完蛋,看我多好,早早就说了,谁都拿我没辙,这岁数了也没人催婚。”

静了几秒,商哲栋说:“我也是刚发现我喜欢男的。”

他顿了顿,补充:“在内蒙古遇到你以后才弯。”

“”,梁洗砚嘴角抽了抽,“那我造孽不小。”

前面几步远,就是他们家四合院的大红门,梁洗砚已经看见状如王爷府的那高大门楣,商哲栋这时淡声说:“不过,要能回到过去挺好的,告诉我妈,别嫁给我父亲,商家不是什么好地方。”

关于杨君棠的所有事,对商哲栋来说就是一根软肋,一根刺,即使商老师在外人眼里再怎么样处处完美风光无限,内里这片柔软的伤心地,永远都无可消弭,每当有人提起来商世坤,刺就会探出头狠狠戳一下,疼一次。

梁洗砚站在家门口,蹲下身把人放下,掏钥匙的时候低着头,飞速说了句:“那也不成,阿姨不嫁给商世坤就没你,那我找谁要人去。”

钥匙支棱着,钥匙圈卡在裤兜里,一时间没拿出来。

梁洗砚皱着眉低头,想要伸手解开,眼前却伸来一支清瘦白净的手腕,手腕上一串佛珠松松地挂着,慢慢的,握住他的手腕。

梁洗砚怔愣着。

商老师从他背上下来后却没走开,反而更近了一步,四合院的大红门还没打开,梁洗砚进不去也出不来,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高挑的男人圈在方寸之内,身侧,密不透风笼过商哲栋身上的香气,像是宣告所有权,一寸一寸窒息般缠绕蔓延过来。

商哲栋的体温一直比他低很多,此时还沾了一身凉爽的秋风,贴在他身上,梁洗砚忍不住瑟瑟缩缩抖了一下肩,耳朵也跟着敏感一动。

“您要干嘛?”梁洗砚抬眼。

“不知道。”商老师垂着眼,离得近,镜片后的一双美目不像往常那样冷淡,反而在暗而沉的深处,有一瞬近乎浓重的占有欲。

梁洗砚像只敏感察觉危险的小兔,又颤了下耳朵,可是却没有躲,也无处躲。

他看见商哲栋贴他很近的高挺鼻尖,随着他微微凑近的动作,若即若离划过他的脸颊,似让落叶蹭过皮肤,绵密又轻柔的触感。

梁洗砚平时再拽得二五八万,他也是个三十岁的纯情战神,从来没被这么撩拨过,被这一下蹭得双腿发软,后背抵在院门上才让自己气势不输地站稳。

他很确定,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身份,商老师绅士克制住,他一定是想吻他的,而不是仅仅用鼻尖不咸不淡蹭一蹭。

呼吸里都是商哲栋身上的香。

像花香,像胭脂香,甜而腻。

“亲吧。”梁洗砚看着商哲栋深黑垂下的眼眸,喉结滚了下,想拿回主导权。

他倔强地撑着属于猛1的气势,“今儿给个特权,允许您亲我一下。”

身前的人动作一滞,长睫抬起,眼底是不可思议。

“亲亲就快点。”梁洗砚眼神乱瞟,“不亲算了。”

商哲栋依然没动。

“不亲让开。”梁洗砚羞得不想掀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