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但家里拿不出钱,已经从市医院转回老家医院了。
风芫安慰了两句才挂电话,订票平台还有一个直达航班,再过一小时出发,买好票,他换了身衣服,才约去机场的网约车。
出门前,风芫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猜测厉斯泉睡下了,便没敲门。
到了小区楼下,还有十多分钟网约车才能到,风芫抬头看去,这个方位刚好能看见厉斯泉房间窗户很暗,看起来房间主人会有一个好梦。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个消息。
发之前打了删,删了又打,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斟酌着,风芫才把消息发出去。
他说家里出了点事,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京市,让厉斯泉照顾好自己。
刚发出去没几分钟,网约车司机给风芫打来电话,他到小区东门了。
风芫看见网约车在街旁等候,刚要走出小区大门,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过头,竟然是厉斯泉,一身睡衣,脚下还穿着拖鞋,不知道怎么跑得这么快。
许是跑得急了,厉斯泉眼中泛起一抹红,声音发哑:“你真要走?”
“我妈生病了,我回去看看情况怎么样。”风芫解释道。
闻言厉斯泉有些懵,很快反应过来,问陈母现在情况怎么样,风芫将情况大概说了一遍,街旁的网约车等得不耐烦了,按了两声喇叭。
“早点上楼睡吧。”风芫深深看了厉斯泉一眼,最后道:“……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说罢风芫快步上了车,同司机说了声不好意思。
厉斯泉站在原地看车子远去,一直在想风芫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
第二天下午,风芫打车到了医院。
病房只有陈英一人,蒋知辰上学去了。
早上蒋知辰就告诉陈英昨晚有亲戚来电,但因为没有备注,他说不清楚是哪一位。
陈英开始还奇怪会是哪边的亲戚。
自从丈夫蒋厚知道她得了癌症,不停地说些“万一治不好钱就打了水漂”的话,还鼓动家里亲戚劝她不要再治,要为孩子考虑,把钱省下留给孩子之类的话。
陈英听到这些凉薄言语都气炸了,医生说了及时手术治愈率很高,怎么在这些人嘴里就成了治不好?
那当初蒋厚的妈得病时,怎么不让她省钱不要瞧病?
原本陈英也犹豫着要不要治病,但蒋厚和蒋家那群人的话让她赌着一口气,打定主意,非治不可。
她和蒋厚强调自己一定回去治病,没两天他趁陈英去医院不在家时,卷走家里大半的存款。
得知后,陈英整个人如坠冰窟。
无论什么人联系蒋厚,他都咬死自己是去外面挣钱。
至于陈家,所有人瞒着陈外婆,哥哥陈大有日子过得紧巴巴,知道她得病以后,打个电话问候没一分钟火急火燎的挂了,生怕陈英问他借钱似的。
一起长大的亲哥尚且如此,能是谁呢?
陈英琢磨着,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她手指颤抖着翻看通话记录,果然看见一个熟悉号码。
尽管她从未拨过,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也许在病中,人好多思多想,陈英亦是,这段时间她总是想起付芜。
自己对这个孩子亏欠太多。
当年再婚后,一方面是丈夫不希望她和那边再有接触,另一方面每每看到长子她总情不自禁想起那段失败婚姻。
后来有了小儿子,精力也都在他身上。
久而久之,她和付芜几乎不联系,更别提问过他的学业、生活。
就连旅游时看到付芜,都不敢认他……
见他真的来了,陈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