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泉面颊早已绯红,一直晕染到耳根处,过程中他将脸埋进风芫颈窝。
相距太近,温热气息仿佛扑在风芫心里,他不由心慌意乱,脑海中甚至突然闪过一些昨晚的零碎片段……
上过药,风芫给他盖上被子,迟疑道:“……有什么不舒服再告诉我。”
被子里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嗯”,风芫心里叹了声气,关了灯回自己房间。
回屋以后,风芫一夜未眠,心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天边微微亮时,他干脆起来,换上便于行动的衣服去小区楼下晨跑。
路灯还亮着,街上笼着一层薄薄白雾,像是隔着纱一样。
风芫漫无目的的小跑着,竟然跑出小区,直到天光大亮,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才停下来,慢慢走回住处。
他买好早饭带回去,敲了敲厉斯泉房门,屋里无人应答。
风芫看了眼时间,平常这个点,厉斯泉差不多已经醒了。他想推门进去,却想到前晚两人几乎闹到天明……
或许这时厉斯泉最需要好好睡一觉,风芫默默放下握着门把手的手。
吃完早饭,风芫困意袭来,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近中午时分,桌子上留给厉斯泉的那份早饭还没被人动过。
风芫再次敲门,仍旧没得到屋里人的回应,他皱起眉,推开门。
床上堆起一个大包,被子下面厉斯泉如同婴孩般蜷缩成一团,风芫喊了两声,他迷蒙抬起脸,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唇色惨白,风芫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触感无比滚烫。
风芫暗吃一惊,从药箱里拿体温计给他测了下。
许是发热的缘故,厉斯泉迷迷糊糊的,手指紧紧攥着风芫的衣角。
果然是起烧了,风芫看到体温计上的数字,慌忙抱起他去附近诊所。
医生开了几瓶药,让他去输液室输液,一直到晚上所有药才挂完,厉斯泉终于退烧,眼中一片清明。
回去的路上,厉斯泉整个人懒洋洋地,慢慢走着,不肯再让风芫抱他回去,他走的很慢,风芫在身后不紧不慢跟着,好在住的地方有电梯。
出来的匆忙,风芫忘了拿钥匙,厉斯泉穿着家居服,手机都没带,更不可能带了钥匙。
两人面面相觑了会,最后风芫尴尬地咳了咳,在楼道墙上找到关于开锁公司的小广告,他打去电话说清楚地址,等开锁师傅过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开锁师傅姗姗来迟,但不到五分钟便打开门锁,风芫道了声谢,扫码付钱。
一切妥当,风芫躺在床上,他想到陈英得病的事,拿不准是不是孟据为了骗他胡诌出来的,看了眼时间,这个点陈英应该还没睡。
思索片刻后,风芫去阳台拨了原主手机里备注着“妈妈”的号码。
拨过去不过两三秒,就有人接了,电话里传来的却不是女声,而是一个男孩声音。
风芫顿了顿,他大概猜到男孩是谁了。
那边传来关门声,男孩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惊扰到身边的人,隐约带着哭腔。
“妈妈睡着了,你是谁?有事可以跟我说,等她醒了我再告诉她。”
风芫问了他的名字,确定他就是原主同母异父的弟弟蒋知辰,“你妈妈生病了吗?”
似被说到伤心处,蒋知辰抽噎起来,好一会儿才回答。
“是的。”但下一刻蒋知辰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
风芫犹豫一下,含糊说自己是陈外婆的亲戚,听说陈英出事了就想问问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听到外婆的名字,蒋知辰放下心,他犹豫很久,告诉风芫陈英现在状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