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
刚才可还没有。
她眨一眨眼,突然问出声:
“是你折的?”
风采青被她吓了一跳,往边上一缩,缓了缓才答:
“是。”
二十二也不管这算不算供品,捏起来拿到手里,哼笑一声:
“‘东施效颦’,学个表面功夫可没有用……不过,放这的话也差不多了……”
她放到眼前看看,摸摸,嘴上还叨咕着:
“我们现在不用啦,但你要是要求助,让我们再认这个标记也行——但是可和寻常的不一样,精髓就在,腹上的第五节……”
“……呀。”
她话没说完,竟在她提到的那位置找到了与以前一模一样的标记:
草蚂蚱的第五腹节处像是出了缺漏,往外伸了一个小角;即使伸出来也显得克制又严谨,反倒像是就这样设计过。
二十二觉得有些威胁,二十二皱起眉。
“他教过你?不该呀……”
照她知道的旧事记录,风采青可没有学过的机会。
着素净青袍的御史台经历却谦和一笑:
“不过照着印象里拙劣模仿,原来真是特殊的印记。”
难怪堂堂皇家暗卫,竟用这种小玩意儿做信号;
原来除了不起眼好隐蔽以及暗卫首席自己的小爱好之外,还有这样的讲究。
二十二听过些此人过目不忘的神异传言,当时道是夸张,眼下也只好认栽。
“你说你只要看过御史台进出的文书,就能算出各人所在党派,是真是假?”
风采青和她蹲在一块儿,倒觉得有些像小时候看蚂蚁,语气也轻松了些:
“模糊猜测而已,也不是说朋党,只是每个人总有倾向总有看法,分分类就容易处理。”
“还是几年前抄到谦的办公之处时,陛下赏我看过一次各部名单。各家履历身世都清楚了,许多事情就不难推。”
还有皇家暗中调查过的部分资料,连某某官员五服外的亲戚娶小老婆的事都清清楚楚。
他当时还道自己岂能看这些机密,陛下却看着他,说只有他看了才有用。
二十二努努嘴。
“记性不错。”
是啊,看完记得住才有用,记不住就只是翻了许多废纸而已。
那得有几十本书那么厚了,不知道给她看要看到哪年。
她站起身来,踮脚把草蚂蚱卡进一个小树杈里,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又是一拜。
风采青也跟着她一拜,将酒放在树下,收拾了收拾,准备回去了。
二十二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看见帝师还未回来,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你算的精,但杨家若是……”
她话还不及说完,就看见帝师引着姚伏回来,恰好与她眼神对上,和善一笑。
风采青知道她要问什么。因此虽然帝师愈走愈近,他还是尽量不动嘴唇回道:
“成则得利败亦无损,‘他们’冒风险也会去做的。不必担心。”
沈厌卿已走到近前,笑着问他们:
“相处倒是和睦。在聊什么?”
二十二知道帝师懂唇语,也不敢瞒,当下自首:
“是我笨,之前风松筠提的杨家人选,不大推算的明白……”
说罢,她又像是怕被帝师真以为她愚笨不堪驱使,连忙补充道:
“意思是懂的!只是怕不稳妥!”
哎呀!这句话倒显得像是质疑同伴了,不好不好。
一旁的姚伏刚从惠亲王陵回来,一幅死人脸,不知在想什么。
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