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所以故意选低门小户相看,为的就是日后好拿捏。”
“阿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其中缘由有无法言说,左相只能温言相哄,“夫人,我们阿湄自然是最好的,流言之所以被称作流言,就是因为未被证实,聪明人是不会听信的。”
“不会听信?那这满街的传言又是从何处来?”
道理她都明白,可她怎能任由女儿名声被诋毁?
“我立刻派人去阻止流言,最迟明早绝不会有人再谈及此事!”左相喊人进来,吩咐下去。
宋夫人被气的心口疼,单手撑在桌面,看着他满目失望,“阿湄她那般好,论湄貌、论性情、论家世、论学识,都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温柔娴雅、知书达礼,又精通律学,你为何不选高门望族、世家公子,选那几个初入官场的寒门书生?”
左相继续劝说:“娢娘,高门多纨绔,世家多龃龉,阿湄心思纯良,我不愿她沾染半分,择个初入官场的清正直臣,家中亲员简单,有我护航,官场前途无量,来日未必不能位列权臣公卿,眼光要放长远。”
宋夫人本名崔娢,自从嫁人后,甚少有人提及她的名字,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她自嘲一笑,曾经就是因为家中长辈眼光长远才选的他,阿耶在朝中处处帮衬,他却在阿耶被迫致仕归乡后,落井下石,靠着打压崔氏族亲,坐上这权臣之位。
崔娢对他失望透顶,嘴角微微下垂,眸中失去光彩,唯余茫茫。
“宋淮远,虽说你择了三人让阿湄挑选,一个年岁大,一个鳏夫,不就是想让她选那王元济,此人有何长处?得你如此看重?”
“他是今岁的新科状元,难道不够好吗?”左相反问。
崔娢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向前一步,“你我夫妻二十余载,我尊你信你,可你为何不能尊我信我呢?”
“你同我说实话,心里究竟有何成算?”
“旁的事情都可以依你,婚姻大事关乎阿湄终身半点马虎不得!”
步步紧逼之下,左相长叹一声,只得无奈道出:“陛下龙体欠安,储君未立,燕齐二王前朝后宫都在牟劲较量,大小官员各为其主,分流逐派,我选的三人,都是无派系的正直忠君之臣,无论朝堂动荡与否,都必定能保平安。”
“我只是希望,阿湄能平安康健,一生无忧。”
几番挣扎后,她示意汀芷去翻找,柜子顶端寻出一只木匣,捧到她面前,匣内是一把镶嵌红宝石鎏金云纹匕首,是萧观送她的。
她记得,这是让她不要乱说话的威胁。
再次触碰匕首上冰冷的宝石,像是前世失温的婚姻,触之冰冷。
她仿佛从未了解过萧观,虽然夫妻一载、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却依旧不免俗套的同床异梦。
只一年的相伴,对于漫长的一生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他身为皇帝后宫美女如云,等到他两鬓斑白的时候,怕是连她湄貌都不记得了。
如今重活一世,计较这物件做什么。
身外之物在她手里便是她的,今日若是能让她学会,不受威胁,倒也成就价值。
汀兰双脚站立与肩同宽,手持匕首,利刃向外,拇指抵住刃背,虎口与刀柄贴合,四指紧握,藏于暗中发力,利刃破风,一击即中。
近身搏击,唯快不破,出其不意,抢占先机。
指导示范宋湄看明白了,但真正实操的时候却无比犯难,握住匕首太过紧张,导致身体僵硬,出刃力量不足,速度不够,刀刃方向有偏差。
汀兰本打算让她入个门今天就算教学结束,但她却不肯如此轻松,让她再次示范,她再次实践,几次过后方才有所进步。
正当她高兴时,她重复出刃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