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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互相不满意,那没事了。
这么想虽然不对,可两人都不在意彼此,总比一方被另一方伤心要好。
小柳氏她们心情转晴,
旁人脑中的想法堆起一摞车,宋湄和萧观二人一无所知地各执一词。
其实宋湄知道,萧观饭桌上的规矩是无可挑剔的,她是怕自己改不了,所以让萧观跟着一起配合。
婚后的第二日,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又过去了。
明日是宋湄三朝回门,下午,萧观又检查了一次回门礼的礼单确认无误。
宋湄没关心这些礼单,她自己准备了一个黑漆描金的木箱,装着给爹娘和兄弟姐妹准备的东西。
宋家富裕,什么都不缺,但哪怕只是自己亲手裁一块布,宋湄也要带给家人,表达思念。
她这举动,倒让萧观意外。
他以为宋湄不过问回门礼的事,是个心里不藏事的甩手掌柜。
看她自己也备礼,才知道,宋湄并非懵懂。
她不是事事不关心,只是很多事不在她眼里。
看她给家人准备礼物既知,她待看中的人和事,是很上心的。
第二日要早起,夫妻二人早早入睡。
宋湄想家了,背对着萧观安静躺着,没再折腾。
床帐里寂寂无声,使得窗外风声都变得近了,一缕接一缕,寂寥无趣。
萧观睁开眼,又闭上,在淡淡的不适应中步入沉眠。
心里惦记着事,如同以往去官衙或者上朝一般,萧观睡得平,醒得早。
五更的锣声刚过,他便半梦半醒,估摸着时间又躺了会儿。
身旁是宋湄熟睡的呼吸声。
知道她起床难,萧观计划,最迟卯正两刻,宋湄若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让她的婢女生拉硬拽也要把人拽起来。
宋家的人都想不到,自家二姑娘出嫁还没满三天,就让姑爷对她的起居习性严阵以待。
萧观提前起床洗漱,换上昨日挑选的新衣,长发梳得齐整,戴玉冠。
绛紫交领直裾深衣,月白镶玉腰带,月白底袍,配鸦黑翘头履。
贵气端方。
萧观的衣裳配饰多以大气深沉为主,不常出现织锦花绫之类,布料素净耐看。
他面俊身长,即使穿得简单,也挺括倜傥,贵不可言。
他这边穿戴好了,里屋传出声声娇嗔的呢喃。
“别嘛……”
“让我再睡会儿……”
声音模模糊糊的,听着不清醒。
是晚桃和早晴,应了萧观的提醒,齐齐下手要把宋湄从床上挖出来。
此时天都还未亮,宋湄眼睛睁不开,在迷糊之中耍赖,抱着被褥不想起。
萧观绕过屏风,穿过帐子,看到披头散发的宋湄像一块面团一样和被褥缠在一起。
她的两个婢女求爹爹告奶奶,三人乱作一团。
萧观走近,直缀缀地立着,居高临下,目光沉着。
这气势无声却骇人,拉扯的三人蓦地静止不动,宋湄的眼睛也睁开了。
萧观道:“今日回门,不可耽误。”
明明他的话音没什么波动,可就让宋湄感觉,如同寒冬的枯寒朔风,扑面而来。
让人刹那清醒。
“起,这就起。”
宋湄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矮了一截。
两位主子都起了,栖迟居的下人往来忙碌更甚。
待萧观和宋湄用罢简单早饭,给侯爷夫妇请安道别,一对一对的仆人抬着回门礼,从离世子院最近的东角门离府。
一路无话。
宋湄掀开车笭张望,见干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