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不理他了!”
待萧观又换了身里衣回来,宋湄已经起了,自顾自梳妆打扮,从铜镜中望他一眼,又撇开眼,不再理会。
从前不管萧观怎么冷脸不热络,宋湄也没介意过他。
但今早,吵醒她,掀她被子,还给她香香的床留了莫名其妙的气味,萧观连犯三桩罪,头一次把宋湄得罪了。
萧观这头没察觉到宋湄不高兴,因为他自己也正为早上的荒唐难以为情。
事情不大,坏就坏在,这是在宋府。
在妻子的闺房。
即使因为发现得及时,暗地处理了,没人知道,可到底是说不出口的私事。
所以萧观一直坐在外面,安安静静地等着。
等到宋湄梳妆完毕,带着萧观一同去和宋父宋母用早膳,两人之间仍是互相不搭理的情况。
宋湄倒不是有多生气,点点小事,不足挂齿。
至多是不想和萧观说话。
而萧观,正巧不知该说什么,顺势缄口不言。
这情况,落在不知情人眼里,不管是下人,还是宋父宋母,都觉得格外不对劲。
昨天晚膳散席时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仿佛一夜降温了似的?
待两人要启程回侯府,郑映澜才把女儿悄悄拉到一边,问候小夫妻俩的情况。
她问两人怎么闹脾气了,宋湄还愣了愣。
“没有啊娘。”
都是小事,她已经忘了,母亲问起她才反应起来和萧观许久没说话。
“他今早起来把被子掀了,没给我盖好。”
郑映澜哑然,嘴张了张,劝慰的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都没与宋湄说,只提醒她身边人,以后更悉心照看着。
待小两口登上马车,打道回府,郑映澜与宋挚两夫妻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已经预料到,威靖侯世子和自家女儿性格会不合,但没想到,相处起来会这么磕磕绊绊的。
只一点点的小事,就闹得互相不说话。
真是让人忧心。
谁也想不到,这会儿马车里单独相处的两小夫妻,其实已冰释前嫌了。
宋湄登上马车时,不慎踩了一脚裙子,险些摔倒。
萧观在后面,一只手稳稳拖住她,再半抱着人落座。
跌入他怀中时,宋湄闻到萧观身上淡淡的木质熏香,还有肌肤上干净的气味,陡然对快要忘记的,早上闻到的味道生疑。
她坐好,主动凑近,在萧观身上又闻了一通。
萧观蹙眉,但一动没动,任她莫名其妙地检查。
待宋湄检查完毕,抬头面露疑惑:“夫君,早上的气味到底是哪里来的?”
萧观并不知道她指什么,神情清贵矜持,淡声问:“什么?”
说起这事,宋湄总算找到了算账的好机会。
她细数萧观的不对,然后把她钻被窝的事也说了出来。
萧观端庄的表情险些开裂。
他僵直一动不动,半晌想不出任何话来给宋湄答疑解惑,也不知道是该敷衍她,还是实话实说。
他哪里想到,会被宋湄发现,并且还要追究到底。
他的身边没有她这样举止超脱的人。
硬生生把性情一派清流如许的萧观,逼得处境窘迫。
宋湄身体前倾,几乎贴在萧观身上,仰头看他。
发觉他神情僵硬不自然,更加好奇。
“你有事瞒着我。”
萧观实在没法,只能推脱,含糊其辞地告诉她:“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既不能不答,又不想欺骗她,只能这么说。
宋湄瞪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