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的,一阵比一阵快。
萧观拉住她手肘的几根手指,隔着里衣按在肌肤上,像要把皮肉给烫化了似的。
宋湄往回收,被萧观拉着不能动。
两人同处一个被窝里,又贴这么近,几个来回后,就缠在了一处。
萧观低头,鼻尖就贴在了宋湄脸侧。
还未碰上,只被温热呼吸笼罩,宋湄半边身子就酥得掉渣,一动不敢动。
曾令她无比好奇的新奇体验,在这一刻似乎如暴雨般声势浩大地淹没了她。
宋湄双颊发烫,攥住萧观的袖口。
一开口,声音竟抖得厉害。
“痒……”
萧观的心跳也像战鼓一样,快得坚定,响得雄浑。
“嗯。”
他只以闷在喉中的声音应了,那声音引发胸膛共震,似乎有好几层余韵。
让宋湄耳朵也有了痒意。
她刚要控诉,萧观的手臂像一柄战斧,勾住她的腰,拖着她向前滑行。
直到再没有缝隙,和可前倾的余地。
刚才还觉得冷,此时此刻,褥子中似乎有看不见的火,烘得人浑身毛躁。
宋湄一摸,萧观连手腕上都有一层薄汗。
她胸脯里像装了一只幼年的兔子,毫无缘由地乱蹦。
宋湄懵懵懂懂地知道,萧观或许是要和她行周公之礼了,两人成婚四日,现下不算是生人了。
水到渠成,合情合理。
可是……
画册里面不是这么画的。
宋湄看过两次,现在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她知道,没有这样的。
她们此刻贴得极近,只像是在拥抱。
但男女之间的拥抱,和拥抱本身带有的温暖人心的含义,太不同。
宋湄就觉得自己此时乱七八糟的,连注意力也四分五散,难以集中。
萧观只是紧紧地拘着她,低头额角相贴,他没有下一步。
却比她还要不平静。
宋湄似乎听见了萧观的心跳声。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问:“是一直这样吗?”
“你想怎么样?”
萧观此时像是抱着一块豆腐,因为没吃过,怕弄坏了,无从下手。
有些事说来轻巧,可真事到临头,却让人迟迟下不定决心,迈不出一步。
宋湄被问住了。
与此同时,她被拥住挤了一下,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
她闭上了眼,萧观的一举一动都明显极了。
就算一寸的挪动,也像是大风大浪推波助澜,搅得池水翻涌,浮萍凌乱。
萧观沉默不语着离去时,宋湄匀了许久的气息,才颤着睁开眼。
低头,看到散开的衣襟,脸红得能滴血。
不一样,和册子上画的一点都不一样。
或者说,根本没发生画册上的事。
但是宋湄感觉自己和水里捞出来没两样。
仿佛被萧观丢到热水里搅着泡着,浑身湿漉漉,软绵绵,提不起半分劲。
约莫两刻钟之久,让她深刻记住了他掌心的宽度,甚至于纹路。
还有,唇的柔软。
宋湄失神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捂着衣襟坐起身。
“晚桃……”她软绵绵地唤人。
晚桃忙叠着袖口快步走进来。
宋湄捂着热热的脸颊:“我要换衣裳,把这床褥子也换了,汗津津的。”
晚桃只看了她一眼,立刻别开眼不敢看了。
她家姑娘此时可真是……艳色靡靡,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只看她眼睛,都像是看到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