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陛下发怒,是为五皇子,还是为百姓?”
太子并未直接回答:“陛下近日身体不佳,脾气自然也不好,御史不要多想。”
可他怎么能不多想,若说陛下脾气不好,那么近来他发脾气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些。
邓岑欲言又止,陛下那副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百姓。
政殿之内,冯梦书被皇帝特意留下:“朕叫你来,是有一件密旨交于你办。”
冯梦书伏地:“陛下请吩咐。”
皇帝想起殿上太子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你可知道二皇子泓?”
二皇子萧泓即是先太子。
冯梦书心中惊讶,面上不显:“臣知道。”
皇帝压低声音:“近来朕得知当初他未死,朕要你寻他回来。此事不可让外人知晓,尤其是太子。”
没了定王,皇帝就只剩太子一个儿子。
冯梦书明白皇帝用意:“是。”
皇帝听他应下,略微安心,想起冯梦书的婚事,便问:“你那未婚妻可还合意?听说她对你一往情深。”
冯梦书沉默许久,不知如何回答:“……是。”
刚迈出政殿,冯梦书就遇见了太子。
他未行礼,太子也未说话。
只轻飘飘的一眼对视,太子就从他身边过去,带起一股浓香味。
冯梦书在殿外站了会儿,不稍时,就听到里面皇帝的怒斥声-
宋湄本是搞怪,刻意地凑近萧观面前盯着他。
可看着看着,奇异地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萧观安静不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视线有如掺了几分杀气。
令宋湄心头慌张,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眼神退散了方才的理直气壮。
“睡……睡吧。”
她拉起被子遮住脸,躺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
可萧观还坐着,视线跟随着她的动静,待她躺好,他侧目朝下看,眼神莫名。
看得宋湄心里发毛。
“嗯,睡吧。”
萧观发话,外面值夜的婢女立即上前来把床帐落下,遮住夜烛的光。
可原本宋湄只是想上床躺着歇息,本该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说话笑闹。
此时就睡,实在太早。
夫妻两人一言不发地躺着,心思各怀鬼胎。
不知不觉,宋湄把被褥抱成一团也没察觉。
她在琢磨,刚才萧观那眼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她不由自主地退缩呢?
她出神地想着,身侧传来萧观幽幽的声音。
“不让我盖被子?”
宋湄如梦初醒,扭头一看,萧观半边身子空荡荡,没有遮挡。
她牵着被褥朝他挪去,为他盖上。
萧观岿然不动,看着宋湄忙活。
在她盖好被子收回手时,他手腕翻转,勾住了她的手肘。
纤细,柔软,没有几分力气。
萧观只是轻轻一勾,宋湄就被控得进退两难。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体内似乎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劣性躁意,压下他浑身斯文礼法,让他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大约是方才宋湄看他的时候,离得太近。
说千百句话,也不如眼神最动人心。
她的眼神,太没有分寸。
害得萧观也失了分寸。
以往都是宋湄主动往萧观怀里钻,贴着他,抱着他。
那些时候,她心里什么也没想,只有汲取温暖后的惬意,并不觉得慌乱。
可眼下,宋湄却有些慌。
心跳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