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太子怎么会私自羁押敌国大将,脑子有坑吗?
原来都是真的!萧观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周绍已经在书房等他,一见到他来就半是玩笑半是抱怨道:“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我这等了你将近一个时辰,全茂茶都给我换了两壶,你才回来。”
萧观无视他的抱怨,径直问道:“你今天过来有事?”
去年一年都没见他上门一趟,怎么这会儿来得这样突然。
“李家伯母打算年后搬到京城来住,我方才去李家那边坐了坐,顺道过来看看你。”周绍道,“还有一事,我昨儿接了阿遥来信。说前几日尊夫人逛街之时,把人家铺子里的墨锭和诗笺全买下来了。”
“全买了下来?”从前宋湄和萧峥两人一同乘车时,从没觉过人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这次和萧观一起出门,两人在同一空间内,明显觉得拥挤。
可能这种心眼多的人会给人压力,一个人能顶三五个人使。
萧观混到三品侍郎这个份儿上,显然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在家休假,即便上车之后,依然拿了公文在手里看。
这样一来,两人一路无话,倒也安稳。
车子在学堂院前停下之后,宋湄打开车帘,远远看到萧峥和李维结伴从学堂走了出来。
萧观也下了车,一看就看到了走在前头的萧峥。
两个月不见,他的脸颊圆润了不少,再不似从前一般瘦削,一看就过得不错。
周嬷嬷来信时也提到,如今萧峥的早膳都是在宋湄房中用,夫人十分用心,早点张罗得很是丰盛,也难怪养得气色都好了许多。
萧观五岁那年就入宫做了五皇子的伴读,小小年纪远离双亲,再加上皇子伴读身份敏感,见识到了宫中太多的尔虞我诈,过早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他自幼早慧,也自负聪明,只是他的骄傲和能力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被打压得一文不值。随着年纪的成长,便渐渐养成了冷心冷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偏执性格。
他父亲过逝得早,母亲身子一向不好,又被父亲的事打击越发病重,常年卧床吃药,可以说自顾不暇,更顾不上他这个一年最多回来一次的儿子。
是以不论母亲正院留饭还是亲自跟车接送,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而萧峥如今都有了。
这孩子虽然刚出生那几年苦了些,但能有宋湄这样的母亲,实在运气不错。
李维看到车子前站着的萧观和宋湄,眼睛都直了。
学堂里大多是青州的世家子弟,知道萧峥身世的人也不少。
都说萧峥只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萧家养子,但爹娘都齐齐过来接放学回家的,在学堂当中还是头一人!
他长这么大,也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所以到底是谁爹不疼娘不爱?
“是啊。”周绍笑了笑,将苏谣所写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萧观。
“这是终归是崔家夫人挑衅在先,阿遥也道,弟妹行事虽然有些冲动,然成婚之后保持着闺中女子率真可爱,却也难得。说起来,阿遥从上次见面就很喜欢弟妹,总时时跟我说起她……”
见萧观低头不语,周绍无奈道:“算了,你们两个的事我也不管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好自为之吧。”
祖母怕他在京中忧心,来信只会说家里都好,很少着重点出某一个人。
这还是萧观自上次离开青州之后,第一次听到宋湄的消息。
茶室的桌案旁,有一套萧峥送来的大阿福娃娃摆件,其中黄衣娃娃五官神态都能依稀看得出宋湄的影子。
萧观拿起黄衣娃娃,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轻轻摩挲,思绪回到了七岁那年。
他第一次见到这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