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块长大,如今在你这里,话竟一点分量也没有了?”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天地间只剩下沙沙,沙沙的落叶声响。
静谧的阳光穿透婆娑蓬勃的海棠树,落在彩釉茶盘上。
宋枝鸾背对着他坐下,微微掀起眼帘。
“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许尧臣虽入仕便是翰林院学士,朝中又有许相帮衬,可也不比谢预劲能左右朝堂局势,也许许尧臣有一日能为国相,但长姐等不了那么多年了。
她等了数年,这次是最后的机会。
她还能指望谁帮她。
只有谢预劲。
只能相信谢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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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臣从国公府出来,直到回府都一言不发。
府外灯笼拢着火苗,让他想起青山脚下,父亲许清渠坐在主位,烛光将他的脸照的分明。
夜里整顿军队,圣人和太子的营帐在左边,他们的营帐右侧紧挨着谢预劲。
许清渠那时还很年轻,看到手里的情报,脸色有些难看。
他端着茶水过去,问父亲发生了何事。
许清渠望着右方,“漠城一战,我们胜了。”
“谢小将军得胜了?那父亲应该高兴才是,漠城是边塞大城,北朝失了它,就好比心口被咬下了块肉。”
“的确。”许尧臣看着父亲深思的脸,良久,父亲才将手上的文书交给他,站起来,背过手道:“尧儿,日后你与谢预劲同朝为官,切莫得罪于他,此子小小年纪便是心狠手辣,心思极深,假以时日,等他身居高位,这朝中还不知是如何腥风血雨。”
许尧臣接过文书,父亲还在继续道:“在朝为官,重要的是审时度势。”
为官数年,许尧臣时刻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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