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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把天元大人的教诲乃至存在都在此忘记,但很明显你做的一塌糊涂。”

“如果真的害怕失败,你一开始就会老实遵守我的要求去做……现在这个情况,与其说是你不想面对自己失去了价值的现实。”

园原沙也香的嘴唇颤抖,她的步伐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就在这个过程中,她

的鞋跟似乎踩到了什么,我注意到那是一枚被浸泡在血里的黄铜怀表,而它的表盘因为园原沙也香的踩踏而变得四分五裂。

园原沙也香低头看着那块怀表,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她一点点的,慢慢放下持刀的手。

“您说得很对……”她轻声呢喃道,“已经彻底背弃了盘星教教诲的我,没有资格再谈价值了。”

说罢,她手臂轻翻,刀身开刃的那一面顿时架上自己的脖子。

然后用力一抹。

锋利刀身本该像切豆腐那样割开皮肉,溅出鲜红的血色,但是,在那之前,它的刀身被我牢牢扣住了。

刀刃没入手掌的那一刻,我听见了诅咒的声音。

无止境的诅咒之语发出对人类血与肉的喜爱,对亲密接触的极度渴求让它闹腾着把我的手掌和女人的脖子一齐斩下,令人不得安宁。

它甚至开始主动抢夺主动权,大力地往园原沙也香的脖颈而去,一碰到白皙的皮肤,就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将那声音摒弃在到一旁,更为用力握住刀身,如同在争夺沉重的船舵那样,一点一点把它向外扳,然后对上眼前的女性因为惊愕而睁大的眼睛。

“放开它。”我说。

“…不,我做不到。”茫然绝望的女人拒绝了我,手上也配合刀身一起更为用力,“我已经失去成佛的资格了……犯下了罪无可恕的杀戒,那不如就在这里……”

“我有…向你宣示过那样的结果吗?”我忍住利器切入手掌的感觉,当即皱起眉。

园原沙也香张了张嘴,说:“可……天元大人的书里说——”

“你是觉得,那些死物比我的话语更有效力吗?”刀差点全部倾倒过去,我五指缩紧,竭尽全身的力气更拽住了刀身,垂眼凝视着眼前的人,“回答我,谁是天元的耳目?谁是代替祂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园原沙也香的眼睛眨动了一下,放在刀上的手没有松开,她踌躇了很久,终于慢慢开口道:“是您……代行者大人。”

“那么,听我的话。”我沉着气说,“松开手,想象阳光,想象你手里只是一片再轻巧不过的树叶。你只要丢下它,就可以走向有光在的地方。”

园原沙也香一定可以的。

就算我现在没法用咒力为她驱散诅咒的影响,她也可以的。

我记得那些从钢琴里跳出来的星星,记得那位面对咒物操控,最后靠自己的正面情绪力量摆脱了纠缠的女士。

从和诅咒相伴诞生至今,人类还活到现代,过得越来越好,组建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国家,依靠得从来不是咒术师群体。

普通人绝不是对诅咒毫无抗性的木头。

只要还没有彻底绝望,只要还对美好有一丁点的向往。

如果说负面情绪的咒术是影,那正面情绪的力量即是光。

光一直都在,只是有人将它们的存在藏起来罢了。

随着我的诉说,女人的表情终于慢慢改变了,她咬牙挣扎着,手背乃至脖颈都蹦出清晰的青筋,近乎像是切割掉身子的一部分那样,痛苦一根一根松开刀柄。

就在诅咒的疑惑声中,同样闪着不详红光的刀身被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园原沙也香近乎虚脱地向后倒去,额前的所有鬓发都已经被冷汗打湿,杂乱贴在额前,我拉住她的身体,将人放在没有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