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拿套干净的。”
纪柏煊伸手将牛皮纸袋递过去,“送完出来,有两句话想问你。”
程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告诉你。”-
叶雪扬换了衣服出来,听说一会儿孟昭的美国男友要过来,他面上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手里的啤酒罐却被他捏的凹进去一块儿。
孟昭拍拍他肩膀,“叶老师,你要不要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民宿有空房间的,今天晚上……恐怕是没有地方给你睡觉了。”
叶雪扬自嘲一笑,“我皮糙肉厚的,哪里都能睡,这沙发挺宽敞的,再不济我回车里对付一晚也行。”
孟昭瞥了他一眼,起身提议去打麻将。
“我去找找附近的超市,买包烟,叶老师你先替我一会儿。”
程茗看了眼那辆隐在暗处的库里南,“我省点儿油钱,开舅舅车去了啊,你们有什么东西要带的么?”
大河举手,“带几桶泡面回来呗,一会儿打到半夜铁定饿。”
赫惟咬咬嘴唇,伸手朝他比了个数字。
程茗眼睛指了指孟昭,在心里把赫惟的3乘了2。
不论是和叶雪扬,还是和Lucas,替她们备上几个总归能用得上。
这段时间住在纪柏煊那儿,她们连避孕套都不敢多买,随用随买,避免纪柏煊在家里看到这东西起疑。
一会儿等他坦白完,他就光明正大去商店里买套,反正他记得纪柏煊以前说过的,知道做措施总比那些不管不顾的渣男强。
还有当初知道赫惟恋爱时,纪柏煊和程似锦的态度,说什么不同意是因为摸不清对方的底线,不如自家孩子知根知底。
现在好了,赫惟这恋爱并不是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谈的,就是和他程茗谈的,实话终于说出来,看她们又有什么新的话说。
反正今天纪柏煊都跟来了,没准儿已经发现了什么,与其哪天被他拎着脖领子告状到程似锦面前,还不如他自己自首。
程茗一鼓作气,上了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来话语权。
“舅舅,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和赫惟在一起了。”
说完这句,程茗的呼吸都近乎停滞了。
为了掩饰慌乱,他启动了车子,在纪柏煊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离开了那座小院。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远到没人看得见了,程茗才将车子停到路边,主动下车来帮纪柏煊打开车门。
纪柏煊下了车,锃亮的皮鞋踩在碎石上,一下一下踢着那些无辜的小石头。
“什么叫在一起了?”他问程茗。
“就是谈恋爱。”程茗说。
“我喜欢小惟,她也喜欢我,所以我们两个人谈恋爱了。”程茗望着天上的月亮,始终不敢去看纪柏煊的表情。
“多久了?”他收敛着胸腔里的怒气,低头看着路边那些石头。
“两年多了。”程茗不自觉又掏出烟盒,“之前你说回来没回来的那个冬天,我陪小惟去了一趟新加坡,回来以后我就向她表白了。”
“你们去过新加坡?”纪柏煊完全没有印象。
那两年他在新加坡的业务最是繁忙,又偶尔间得知了赫远征的消息,四处想办法营救赫远征,根本无暇顾及国内的事情。
纵然如此,那一年赫惟的生日他也没忘。
他虽然人没回来,可是礼物是他精心挑选的,那只限定款的包国内根本没得卖,他一眼相中,还是找了简胤淮帮忙才在法国订到的。
那一年他之所以食言没回国,就是因为那趟航班从法国回来的航班因飞机故障滞留在圣彼得堡,机舱内不能接打电话,等换了航班可以重新起飞的时候,赫远征那边再次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