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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萤蹙眉,接过那封信,看上面所写,是要送去江府的。

所以彩月私下与大夫人有来往,那么大夫人便会知晓青州这边的情况。江雪萤不禁想到远在京城的景安与嬷嬷,彩月是大夫人的人,她对彩月,一点都不放心。

江雪萤犹豫了一下将信拆开,越往后看,捏着信纸的指尖便愈发用力,她的不放心是真的。

明巧见她面色越来越沉,关切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要不要将彩月带回来问话,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信没送出去。”

江雪萤听着她的声音,稍微冷静了些,压下心中情绪,不动声色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中。

彩月在信中写她和云香被打压,将之前受罚一事添油加醋耗了不少笔墨,大多都是说她们在这边过得不好云云。

向大夫人告状,想让她以此来针对景安吗?

这事不可闹大,若彩月将替嫁一事捅破,便真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了,所以不能让姑姑知道。

江雪萤缓了两口气,道:“没什么,想是上次罚了彩月,她心有不平,便写信回去倾诉一番。”

明巧愤愤:“她有什么不平的,王妃都对她这般仁至义尽了,她不感恩戴德,竟还敢有所怨言,干脆再狠狠教训一番,让她彻底心服口服好了!”

她说得起劲,转头看到王妃眼眸含笑看着她,明巧有点摸不着头脑,刚刚不还是沉闷的吗?

“怎、怎么了王妃,这法子不好吗?”

江雪萤没答这个问题,微微笑道:“只是习惯姑姑事事沉稳的模样,不知姑姑原来也会这样义愤填膺。”

明巧愣了一下,随后也笑起来,解释道:“彩月是王妃亲自从京城带过来的,按理说对王妃应当更为亲厚,但看平日彩月为人做事,哪能见到半分为王妃好的影子,反是处处利己,奴婢替王妃不平罢了。”

江雪萤抿了抿唇,这些她看在眼中,也早已习惯。

“她原先不是我身边的人,离家这么远大抵是有怨言的吧。这次的事别让她知晓,这信先放在我这儿,就当没有过这回事,也不可在她面前提起什么。”

毕竟青州到京城这么远的路,丢失一两封书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明巧应下,有些疑惑彩月在江府竟不是服侍王妃的,按理说主人家的陪嫁丫鬟,一般都是贴身信赖之人。

王妃与云香之间也不热络,这样看来,那云香岂非也不是王妃身边的。

明巧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起王妃,没有问为何不将心腹带来,若是能带,又怎会不带呢,想必个中必有隐情。

她重新换上笑脸,问晚上有什么想些吃的,将话题揭了过去。

又过了好一阵,彩月才回屋伺候,她知道江雪萤每日都要去太妃那处,只带明巧不带旁人,且午后才会回来,她出府一会儿,不太会引人注意。

眼下回来一瞧,都风平浪静的,心中安顿下来,虽不能与江雪萤正面起冲突,但别忘了她的好弟弟可还在江府呢。

治不了大的,难不成还治不了小的?

这边彩月以为自己算计得逞,做事都勤快了不少,屋里也少了些是是非非,平静了好一阵。

*

往年年节,府中采买俱是太妃一手操持,今年江雪萤在,太妃便让她跟在身边看着学着。

这日江雪萤刚进香远堂,就碰到正准备出门的嬷嬷,她满脸喜意,见到眼前人立马笑了起来。

“王妃来得正好,太妃正让奴婢去请呢。”

江雪萤随她进屋,一边试探问道:“嬷嬷欢欣,是有什么事吗?”

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江雪萤脑中瞬时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是殿下要回来了吗?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