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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过翻了翻,见这账册里全是吴卿华这些年给南榕山用过的一笔笔银子,为他官运亨通卖过的一份份人情,南燕雪越看越有意思,奇道:“原来南、魏两家的婚事也是她的人情?”

南榕山、南期诚原不知道那册子是什么东西,听得这一句也愣了。

大魏氏气道:“都是被她诓骗的!”

“可怜。”南燕雪扫了眼小魏氏,又看南期诚,道:“既是诓骗,何不就此和离罢了?至于南期轩、南期朗两人,既不让他们姓南,那就姓张。张氏无辜,与南榕峰和离后可以自立门户,期是南家的字辈,就不用了,就叫张轩、张朗。”

“蟑螂也太难听了。”郁青临轻声道。

南燕雪心想这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在搅和呢!

郁青临为南期朗着想,赶紧道:“叫张更轩、张更朗可好?”

“好。”出言的人在暗处,众人循声看去就见是南榕峰出来了。

张小绸一见他狼狈憔悴的样子就觉心如刀割,刚想开口说自己不和离,可又想起两个孩子来,只得把心一横,紧紧闭上了眼。

“将军到底心慈,手心手背都是肉。”大魏氏讥道:“可这奸生子的两个儿子改姓更名,还是清清白白的户籍,这对他来说又算什么惩处?!”

“你替你妹妹不平,恨她怎么倒霉嫁进这样的人户里,不顾山高路远的要替她来讨个公道,”南燕雪盯着魏氏,见她没说要和离,就道:“你既是个有情意的,那么我劝你为长远计,差不多就算了。你们如今能这样冲我呼呼喝喝,讥笑怒骂的,很大一部分的缘故是因为南榕林替南榕山背了些罪,我懒得一条条捋清楚,不代表我不能。”

“这,这根本是两码事。”大魏氏气短了些,看南榕山、南期诚父子俩神情回避,也不敢高声,只觉得妹妹苦。

“家事都是一团污糟,”南燕雪道:“二房如今就剩了个期守,给他留一份田产也就罢了,南期仁冒名顶替的事情败露,即便坐满三年,这辈子也都回不到泰州来了。这样算来南期诚能独拿那许多祖产,文官最重名声,这样的事情一出,人家一想到他这个人,就只会想到这桩丑事,孝期满了,你觉得吏部还会轻易把他擢选回去当官?若还想当官,不知还得怎么疏通,我看你还是带着妻女去个富庶些的州府做个闲散小官,最好是姐妹相依傍,也算体体面面过这辈子。”

小魏氏看了大魏氏一眼,没有反驳。

南期诚巴望着看向父亲,南榕山见不得余甘子这副平平淡淡好像在看戏的样子,怒道:“四娘,你就任由她把你外祖家拆得四分五裂?”

“这又关将军什么事?外祖父慎言!依我看,别说这家的女人操守有亏,这家的男儿也不遑多让,”余甘子面不改色,继续道:“比这蒋家来看,南家只是四分五裂也还好,若是几位舅舅争气些,譬如将军当年远去燕北建功立业,将来能天南海北地开花结果,反而是美事。”

南榕山被气几乎要喘不上起来,南燕雪揉了揉额角,笑道:“我说了别叫她来,你们偏不肯,她哑疾刚好,什么话都敢说。”

这事原本就快定了,只林小舅不甘心,站在堂中道:“其他这些算来算去是你南家的事,只一样,我姐姐的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没个交代!期诚!四娘!你们真就不管不问了吗?她可是你的亲娘,你的亲外祖母啊!”

若阖家都是丧良心的,事情往往还好办些,可偏偏,再烂的地里偶尔也会长出好的来。

魏家嫡庶不睦,但嫡出的这一双姐妹却是情真,林家明哲保身,却有个记得长姐照拂的小弟。

南期诚被吼得直挺挺就站了起来,南期仁折在这‘孝’字上,他决不能够。

余甘子垂下眼,又望向南燕雪。

“疑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