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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很紧要?”郁青临问。

吴卿华说:“我知道,我很会捅人心窝的。”

她虽这样说,但好像是在忏悔。

“她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吴卿华说。

郁青临说:“您不该求这个。”

“你是做郎中的,晓得我活不了多久了,难道不该哄骗我?”吴卿华道。

“您,应该最恨被人骗吧?”郁青临道。

吴卿华笑了起来,笑是很费劲的,她笑得呼吸都不畅了,郁青临急忙熏了两颗丸药给她通气,又为她针灸平喘。

褚妈妈一下惊醒过来,跌跌撞撞爬到床前,吴卿华难受极了,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郁青临原本跟着南燕雪来南家,没想着能派上什么用处,顶多就是让吴卿华略微好受一些,但眼下,他却想叫吴卿华多活些时候,哪怕是多一天,多一个时辰,于旁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但对褚妈妈而言胜过许多。

“这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煎药的缘故?”南燕雪坐在门槛上,看郁青临鼓着腮帮子用嘴吹旺炉火,嫌弃地扇开烟气,道:“这炭怎么这样难烧?”

“是府里用的*炭火太好。”郁青临笑道:“将军先去睡吧,药煎好了交代给褚妈妈就行了。今日林家人讨要说法,我没去前头听着,只听小芦说,吵翻天了,还要余甘子明日也来,那明日后日接了余甘子来,魏家人、张家人也要来,只怕是还有的烦呢。”

幸好是南燕雪在这,否则南榕峰就算是没被打死,也要被唾沫淹死了。

林家来人是南期诚的小舅舅,他的大舅舅因为南期仁丧期违制的事还吃了言官一本奏,所以不肯再淌这趟浑水。

小舅舅是个直性子的,骂得很难听,气上头连南期诚和在牢里没出来的南期仁一块骂,还有余甘子今日没来也被骂了。

南燕雪他倒是不敢骂,只是叫着要南燕雪公正些,别处处偏帮南榕峰。

林氏死的不明不白还很难看,罪魁祸首吴卿华如今终于被掀出来了,因她快老死了,还做不得什么惩处,这对林家人而言的确是不足够。

南榕峰虽说整日颓在家中,但他有妻有子,田产铺面都在妻子名下,还能叫他没饭吃?这又叫人如何能忍?

南榕山强撑着病体坐在堂中,林小舅在他的授意下提了几点,一是南家祖产南榕峰分文不得取,而吴卿华嫁妆里的死物他们嫌晦气腌臜不肯要,但南榕峰也不能拿,要就地焚烧,至于那些产业金银都得悉数留在南家以做抵偿,再就是南榕峰依律要被革职,且只是在户籍上注明奸生,往后三代不许科考,以贱民论处,不得与平民通婚。

其中不取祖产,被革职这两项南燕雪觉得可以答允,只是另外的一些,依着她的意思来看是有些过了,可魏家更是有备而来,来人是长姐和姐夫。他们本是去洪州上任的,因为这事改道来了泰州,可见这姐妹二人倒是关系紧密。

大魏氏也是铆足劲要打一场硬仗,准备的卷宗全是各地官衙所判的妇人通奸案被判鞭刑、囚禁、剃发、游街的案例,还有许多都是动用私刑后上报衙门的,沉塘、杖毙甚至是种种辱刑。

至于那奸生子,有的世世代代沦为奴仆,几辈子都不得翻身,张小绸又怕又气,直接昏在父母怀中,被郁青临救回来后含着参片也要去堂中站着。

“那把吴卿华拉出去游街示众,好不好?”

南燕雪一开口,堂下争执的诸人都怕听不清她说什么,纷纷住口,只是听清了她说了什么又呆立住了。

南期诚想到自家凄苦,死的都快没剩几个人了,不由得把心一横,想要答应时却又听郁青临开口道:“过犹不及,老人家待大房总也比三房要好。”

南燕雪见郁青临手里拿一本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