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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求情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了。

倒是南榕峰还支吾了几句,一扭脸见南期诚居然开始喝茶了,他差点没闪了舌头,心道,‘什么兄弟,什么一家子,一间院子就现了人心,还是娘说得对!我还是守着娘和小绸、孩儿们过吧!’

南燕雪见他们埋着脑袋,一个看左一个看右,也懒得同他们消磨辰光,起身道:“送客。”

南期仁不过小小县官,而且他是居父母之丧,且还于闹市取乐。

南燕雪这折子一递上去,当即就被判了一个‘三年牢狱,杖一百’,这刑罚并不多要了他的,是依律判下来的。

南期仁暂时被州衙收监,等大理寺下发公文这一日,恰好又是一年惊蛰时。

因为惊蛰万物萌动,所以郁青临让人沿着墙角撒了石灰,又在室内燃起了艾草香堆,免得蛇虫鼠蚁爬出来咬了人。

余甘子的及笄礼就跟南燕雪的生辰宴一块办了,也没有什么铺张的,只是酒菜好一点,众人吃饱喝足,说了好多祝贺的美言,并着艾草洁净的香气一并荡在府里。

辛符吃饱喝足,正在药田里卖力气,一锄头下去,撅出的土块上黏着粉蠕蠕的蚯蚓。

他美滋滋捉了蚯蚓存到小罐里,等着干完了这点活计,好带着余甘子去东湖钓鱼。

“小子长毛了,一天到晚都是歪心思。”

龙三同小旗在边上嚼舌根,瞧见余甘子沿着白墙走来,穿着月白青兰裙衫,并没戴什么首饰,只黑发上簪着一朵粉色的牡丹花儿,两人着急忙慌一抬手,很默契地给了对方一个嘴巴子。

辛符把锄头挥给两个长舌老大哥,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扒住栏杆,利落地翻了过来。

他带起的风在余甘子面上一晃,连鬓上的花儿都在春光里轻颤着,余甘子微微笑,隐约听见一阵急促的鼓声,似是从州衙那头传来的。

“是启蛰鼓响了吧。从前同将军去京中述职,也是惊蛰这日,先农坛的那面启蛰鼓可比这声要气势磅礴多了,我站在外围都觉得一股排山倒海之势。”

龙三做出一副追忆往昔的样子来,辛符如阿等那般惊讶,对余甘子道:“龙三哥还会连用成语了,看来郁大哥的针灸果真益智健脑。”

“臭小子!”龙三砸了一土块过去,只瞧见辛符急急朝余甘子伸出手,一把牵住就跑。

第77章 “轮到我做主考官了。”

先农坛启蛰鼓的声势浩浩汤汤,延绵不绝。

康王府中,殿室内的艾草香堆幽幽烧着,这香气清幽,哪里掩得掉雕梁画栋间沁透了的昂贵熏香味。

“不来用晚膳?你可同他说了,我亲自给他炖了梨羹,今日是惊蛰,该吃些梨子的。”

康王妃任氏对镜卸掉两副沉重的耳坠,有些恹恹地说。

“说了,元帅只说不得空,但也不见他去哪里,又去进奏院里住了。”

南燕雪在京中没有置宅,虽与公主交好,但为避嫌也不好久住公主府,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进奏院名下的官廨里。

任家在京中有宅邸,但宅邸地段太好,边上邻居全是高官勋贵,任纵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想念南燕雪,所以总是住在那间南燕雪住过的官廨里,也吃她夸过的坊间小食,赏她赞过那一条烟柳小巷。

“再者,前些日子元帅去珍宝阁订的并不是腰扣,而是女子穿戴的首饰。”

铜镜中的任氏惊讶地一抬眉,见额上堆出皱纹来了,她连忙用手指熨了熨,转过身问婢女,“什么样的首饰?”

“许许多多,听说订了一套金簪,一套篦梳,一对玉佩,一双玉环,一对臂钏。”

“这,听起来怎么像定亲之仪?我给他看好的那几位姑娘,哪个不是花容月貌,家世出众的?他偏偏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