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6 / 29)

迟疑着移开手,走到郁青临身边去,南燕雪将她拦到身后去,对南期仁道:“你偷了他的文章才入的国子监,这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只你还沾沾自喜,以为天衣无缝。”

南期仁见她与郁青临挨得近,肩肘都蹭在一起,顿觉可笑。

他似乎觉得自己拿捏了南燕雪的短处,因此就高尚了几分,一开口便是难听龌龊的讥讽。

“原来他成了你的小白脸,我说你发骚也挑挑……

余甘子就见郁青临冲了过去,一脚将南期仁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左右开弓一顿暴打。

南燕雪挑眉在笑,施夫子一向主张君子动口不动手,可郁青临打南期仁,实在太有理了,就顾不得礼了。

那头的街坊一见打起来了,纷纷替郁青临呐喊助威。

辛符站在街坊堆里听着他们议论,若有走偏的就拽回来一句,务必让人知道南期仁是咎由自取。

其实只看施夫子这般义愤填膺,也该知道这南期仁该的!

南期仁还妄想挣扎抵挡,可郁青临因他不做书生好多年了,近来又习了箭术,臂力渐长,南期仁哪有什么招架之力,只被揍了个痛快。

“去报官。”南燕雪指了指往州衙的路,看着南期仁猪头一样的脸,笑眯眯道:“快去呀。若是嫌州衙权柄不够,那叫你爹动用人脉,叫你哥哥求岳家递折子上去告我,就说我仗势欺人如何?然后我也递折子,就把你做下的破事拿到朝堂上议一议。”

施夫子就势道:“我会替将军这封折子佐证!”

“届时挑起事端的就是你,朝堂之上那些从江宁官学毕业的官员心里埋怨的也是你。”

说是这样说,但事情传来开去,南燕雪未必能不受牵连。

南期仁频频摇头,见他服了软,南燕雪颇为遗憾地问:“不告了吗?”

见他因疼痛畏惧而瑟缩发颤,南燕雪笑道:“那我来告,我要告你居丧违制,忘哀作乐,于闹市杂戏。”

她心想着告南期仁的虽是‘居丧违制’,但这案子递上去时,可以顺势吹些风声出来。

虽说十有八九,那些江宁官学出身的官员不会让南期仁冒领国子监名额的案子落定,但即便是风声,也够江宁官学喝一壶了。

郁青临听得南燕雪这一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气都没喘匀,只唤了声‘将军’。

南燕雪抓着他的手瞧了瞧,道:“手还是糙点好,这打法居然没伤着自个。”

街坊们没想到这热闹看到最后,把州衙的官差都看过来了,南期仁被提走时又是骂又是哀求,丑态毕出。

南榕山被这个消息气的下了床又晕了回去,南期诚忙得焦头烂额,赶不及进城,到了次日才求了南榕峰一并来见南燕雪。

南榕峰受了吴卿华几番叮咛,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任由大房驱使了,但这事的确关乎整个南家的声名,南榕山又一病不起,他也只好跟着来求情。

“丧制未终,他却释服,且在街头下了车,一路悠悠荡荡,杂耍看了,肉糕吃了,还跑到药铺里问助阳的丹药,满街的人证。”

南燕雪每说一项,南榕峰就缩下去一点,南期诚的面色更是难堪又难看。

“如今受了罚难道不好吗?”南燕雪居然还敢如此反问他们两人,不等两人开口又道:“省得他再闹出个大的,到时候才叫拖累全家。”

南期诚在南燕雪跟前到底憋不住做大哥的款,张口欲言,却见南燕雪一抬手,就是‘哗啦’一声响,吓得他缩手缩脚。

“从他身上掉下来,是竹风院的钥匙吧。你先前不是着人来说,想要安排妻女住进去服丧吗?钥匙怎么在他身上,真是揣着也不嫌沉。”

南期诚看着脚边的一大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