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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有原因的……若我说出真相来,师父、师兄,你们可以替我保密吗?”

父子俩对视一眼。

“自然。”范仲淹说。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或许不是表面上简单。背后藏着更深的隐情。譬如说,官家他知道吗?

“我也没问题。”范纯仁説:“小师弟,你尽可放心说。”

扶苏眨巴了两下眼睛:“嗯,因为我打算让她们去北边当探子来着。”

也不完全是探子,而是走私棉花的贩子,用棉花笼络本地的民心。在展览铺子当客服,只是熟悉业务的第一步而已。宋人会问起什么,辽人当然也会问什么。

至于忠诚心嘛——阿菩已经献上的辽国的地图,和宋朝珍藏的那份几无区别。谁都没有怀疑她的理由。

范仲淹却已经骇然地张大了嘴。他好多年不曾如此失态过了。

探、探子?

这不是皇城司才会做的事吗?缘何他这小弟子轻描淡写说出“我打算”三字?皇城司会听他的指挥吗?

最重要的是,官家知情吗?

……官家应当是知情的。范仲淹想。

涉及百姓的大事,以他了解的官家,应当会推敲过问至每一个细节。换句话说,官家势必认同了赵小郎的布局,才会默许辽女之事。

那么问题来了,赵小郎到底何方神圣,连他都不曾知晓的隐秘机要,都能参与其中?

第97章 第 97 章 四岁小孩五品官。

范仲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件事。

他这次的起复来得分外突然, 追究其原因,竟是成王殿下,未来东宫的随口一句话。那时他还猜测, 自己随心明志的一篇文章, 与其他赠友之作并无不同,何以惹得东宫垂青, 天子下旨呢?

他那时以为, 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徒弟从中使力,又或是阴差阳错地让成王殿下看见了《岳阳楼记》, 还感叹自己受了徒弟的荫蔽。

但若是换个角度思考……成王殿下, 就是他的徒弟呢?

所有笼罩在范仲淹脑海中的迷雾,都随着这个猜测迎刃而解。赵小郎今年四岁, 宫中那位姓赵的小郎, 恰巧也是四岁,而且, 是除了官家之外唯一有可能使唤得动皇城司的人选。

他突然福至心灵地问:“你……您让我们父子二人保密,就是为了这个?”

扶苏乌莹莹的大眼睛里, 闪过一丝光亮。区区一个称呼的变化, 他就知道, 范仲淹肯定是听懂了。

他弯起唇角,轻点了一下头:“晏相公、富相公、欧阳公他们都知道。我独独瞒着您有什么意思?反正您迟早会知道的。”

“……”

范仲淹沉默了。真相带来的后遗症太大,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唯独范纯仁一人在状态外。他看了看扶苏, 又看了看扶苏, 不知道这初次见面的两人怎么就互相称呼“您”了。还有, 他们说的“这件事”又是什么?

范仲淹叹气一声,拍了拍长子的肩膀,干脆把话挑明了说:“纯仁, 你也是运气好,竟有一位亲王做师弟。”

范纯仁:“……啊?!”

他原地愣怔了好久,久到扶苏端详着他因失语而震惊的模样都忍不住发出一声笑。恍然回神后,迅速整理了表情,第一句话就是:“我会替你保密的,师弟……成王殿下。”

“你若是不愿意,就算子固、观澜、苏小郎他们我都不会提……等等,不对,苏小郎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扶苏愈发忍俊不禁。也是没想到啊,几次掉马下来,最有意思的反应居然来自师兄。

他笑过之后,又安慰起略显失望的范纯仁:“他确实知道得比较早。不过不是我说的,是他偶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