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滋味。
但官家却恍然不觉,他今天有了底气,就是要当儿子吹,给肃儿和他自己扬眉吐气的。
他又点了富弼的大名:“富卿,你来说?”
富弼:……?
我?我要说什么?
首先肯定不是掀开真身的话。他略略迟疑了一下:“微臣、微臣在点定状元之时,赵小状元殿试所写的文章之上,便提到了此物。只是臣那时不知‘棉花’为何,还以为只是个致君尧舜、济世安民的构想而已。”
官家再度颔首。
百官也再度哗然。
这话什么意思?
连堂堂宰相都不知道其存在的棉花,赵小三元在做官之前就有耳闻,还敢写在试卷上?难道说,连棉花的发明都和他有关?那这状元封的,封的……
反对者们心里暗暗地骂娘:可恶,如果赵小三元真有如此功绩,那就是裨益天下之事,封个侯三代不降等都是够的。区区一个状元的头衔,还有那些特殊待遇都轻了!官家,你为什么不能早说啊?早说我们还会受人所托主动针对他吗?
仁宗看着面色惊疑,交头接耳的众臣子,心里像乐开了花、淌了蜜似的:让你们说朕优待肃儿过度,暗示朕是昏君?真相曝光,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角度能攻讦他?
不是,你们好像搞错了重点吧。
司马光在心里吐槽道。
他是台谏少数没有跟风攻讦扶苏的人——攻讦得最猛的的那些背后有人暗中鼓动,各有自己的魍魉心思,否则谁会主动得罪一个看起来就官途无限的明日之星?
既然这样,又何必多他一个呢?此刻,在台谏的懊丧和官家的春风得意之间,也属他最冷静。
“不知那棉花是何模样?是否有文章中所说的一般夸张,还是文人笔法言过其实?官家,我等可否将之过眼一二?”
“哦。这个呀。”官家笑眯眯的,看上去心情好极了:“当然了,此前有司早已制好了一批棉衣,今日赶巧,朕便做主赠与诸卿一观吧。”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因棉衣紧张,御史台与谏院的爱卿,抱歉了。”
嘴上说是棉衣数量有限,背后的原因谁还不知道啊?不就是台谏两处此前曾是攻讦赵小三元的主力军吗?
众臣:“……”
不是,官家你也太小心眼了。
御史台&谏院:“……”
好好好,我们错了还不行吗?
司马光:“……”
不是,官家,我没参与,我是无辜的啊!
另一边的扶苏正埋头苦写,突然感觉鼻子发痒,连着“阿嚏”了好几下。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怎么回事?有谁在惦记我吗?”——
作者有话说:明天休息一天给手放个假[让我康康]宝宝们不要弃文啊求你们了(做法)(画圈)
对了,也祝宝宝们建军节快乐[烟花]
第95章 第 95 章 扶苏:冯梦龙,我来抢你……
“谁在惦记我?”
扶苏揉完鼻子后, 眉头就皱起来。他立刻想到了朝堂之上。天啊,能让他连打那么多喷嚏,官家到底多少说了什么, 给他拉了多少仇恨啊?
一想到自己以后还要上朝, 亲自面对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扶苏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可不行。
扶苏心想, 虽说他上朝不是为了交朋友的, 但更不是冲着树敌来的呀。得想个办法,不然以后他想出什么辙来, 都会迎面碰到铺天盖地的阻力。政令出不了三步之外, 那还了得?
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看,是你得罪了古人, 他们把你给念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