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
妧枝照他所说,将耳朵附过去。
历常珽:“宫中妃嫔下药,导致圣上中风所致,那个妃嫔已经处死,现在与她有关的人都被囚禁处置。至于那些私兵,是私自出城,暂且不知去向……”
妧枝闻言怔愣在原地,她还保持着俯首的姿势,没想到从历常珽口中得知的消息是这般骇人听闻。
怪不得近来城中都说不太平,她再次向历常珽看去,自从那日起,历常珽便仿佛有心事一样,没有好好安睡。
应当就是为宫中和京都城里的事端感到操心。
眼下竟呼吸平稳,靠着她睡着了。
平氏带着一子一女轻手轻脚从桌前退去,没有打扰妧枝与历常珽,只把这短暂静谧的午后留给他们。
待到历常珽醒来,看到妧枝还保持着护着他的姿态,站在他身后撑着他的身躯。
历常珽微微一愣,随即目光眷恋地从妧枝面庞划过。
察觉到他身体动静,妧枝垂眸往下俯视。
“你醒了?”
历常珽赶忙起身,扶住站了很久,腿有些酸麻的妧枝到椅子上坐下,“怎么不叫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累不累?”
妧枝依着他坐下来,眉头微拢,虽然在笑,却略含一丝担忧:“我看你近来颇为疲惫,不忍惊醒你,索性陪你站一会,也没什么打紧。”
“只是方才在想,你所说的那些话,宫中出了这样的大事,京都会不会乱?会不会涉及到你?”
在此没有旁人,历常珽可以放心和妧枝交谈。
只是妧枝的话,让历常珽也不好保证,“太子执政后,过于固执己见,引朝中大臣不满,两边都有异议。我在其中,职位并不高,一时并没有在意到我,只盼圣上能早日清醒,恢复过来,天下就能太平。”
妧枝听出他的担心,只能安慰,“也许太子年少,年轻气盛,刚接洽朝政才这般闹不和,等过段时日就会好了。”
“也许吧。”历常珽想起朝堂上那些大臣无尽的吵嚷争执,以及座上第一次登上高位的储君,那满是野心的目光,还有更多担忧没有在妧枝面前表露出来。
他心绪不宁,起身和妧枝道别,“今日还有些杂事未能处理,等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妧枝送他出去,二人在门前不舍惜别,直到历常珽目睹妧府的门紧紧合上,才从大门前离开。
日落而息,暮色在晚霞消散后,化作一片黑暗在天上聚拢。
在历常珽登门之后,未曾想到,妧枝会与他长达半个月都不得相见。
“京中局势不好,他应是脱不开身,也在忙。”平氏代为开解二人很长一段时日未见的烦恼。
妧枝体谅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他的意思,阿母。”
平氏点头,她最不希望妧枝和历常珽出现什么变故。
也是不凑巧,二人再过几日就是婚期了,偏偏京都城内现在满是风雨,吓得许多人家都不敢轻易出门。
好在历常珽还是会偶尔让人捎信过来,一解思念。
在这样等待的日子里,妧枝处于备嫁之中,有了未来夫婿的提醒,她不轻易出门,府里也多请了一些强壮有力的看护。
日夜巡逻,以防夜里有浑水摸鱼的窃贼偷偷上门。
这日,妧枝亦安分待在家中陪伴平氏他们。
在妧嵘下狱,家产被充公后,平氏名下的铺子也都被收走,但好在妧枝典当了嫁妆,有余钱也铺置别的产业。
她另外将其他铺子买下,用作家业,有平氏能够管理的药铺和糕点,自从开张后生意都颇为兴隆。
妧柔又长一岁后,妧枝亲自带她理账,看了大半日,妧府有客人上门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