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母亲和长姐羽翼之下一无是处。
但是妧枝要嫁给谁,都轮不到这个弟弟说了算。
他示意枕戈放开他。
下一刻,从后院结伴走过来的身影忽然一顿,妧枝瞧见前庭来了数不清一堆闲杂人等,在空地上放置了贴着红封的贵重箱子,登时眉心一跳,当场呵斥,“谁准你们进来的?”
“妧酨,还不快过来。”她又召唤弟弟,十分戒备,不想妧酨与商榷安等人凑做一堆,免得落入其手。
而被下人通知急急赶来的平氏见到这样的情景,也一时弄不清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妧枝和在妧酨院子里留宿一宿的历常珽并排站在一起,隔着空庭台阶,和入了门内的商榷安目光对视。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妧枝回到妧家,仿佛当着么多人的面,有了与之抗衡的底气,傲然冷视着他,而身旁的历常珽,昨夜一夜未回郡王府。
他是在这座宅子里留宿的,商榷安就知晓了这一消息,他枯坐在安宁宅内,油灯枯竭,他却到了天亮,都未倦累的眨过眼。
整个人好像要浴血沙场一样,神情竟比睡过觉还要精神,周身凛冽。
然后吩咐下面的人,将他准备的东西通通都送来妧家。
他目光只盯了妧枝一瞬,很快的,就转到了她身旁的历常珽身上,他衣着洁净,不是昨夜那套,也不是崭新,应该是平氏为他准备的妧嵘旧衣。
听妧酨说,他来之前妧枝还在睡,历常珽与她结伴一起,他们昨夜是在同一间房内就寝么?
还是同躺一张榻,亲密共眠。
平氏在当中最为年长,在家中来了这么多人,尤其她所见,站在众人之后保持着距离的上位者,乃是濉安王府曾见过的濉安王长子,商榷安。
顿时更加惊奇,不知怎么会引他上门,弄出这样大的场面。
令妧家的宅门大敞,无法悄悄息事宁人,且这样大的动静,已经叫街坊四邻都忍不住出来一探究竟。
平氏为了儿女主动上前,而那头,在见到平氏从不远处过来,商榷安终于也动了一步,往前走,与平氏见礼。
“夫人康健,在下榷安。”
平氏受宠若惊,登时觉得意外,眼前商大郎君和她曾在王府里见到的时候,判若两人。
初时一见,疏离冷漠不说,为了东林寺拒亲一事,平氏私下都为妧枝鸣过不平。
然而今日,这位商大郎君虽然气势还是盛气凌人,可对她却多了许多礼貌。
“是濉安王的长子,商密使商大人吧?”
平氏小心谨慎问:“不知突然登门,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王府那边有何交代……”
妧嵘入狱,多得是曾经有交集的人家落井下石。
但好在妧枝聪慧,领着他们来了新宅安置,又有常珽做依靠,到底没叫他们孤儿寡母流落街头。
对历常珽,平氏从陌生也变得满意。
日渐熟悉之下,只听面前商榷安却道:“夫人可直呼晚辈姓名,我来此,是为了履行当初妧侍郎与濉安王府立下的约定,娶亲。”
平氏神色与方才的妧酨无异,都极为吃惊,“什么?”
商榷安说完恢复安静,默默谛视着眼前的一切。
同时,平氏得不到解释。
却在妧家门口又来了一波人的时候,听见人道:“京都知府来了。”
“知府大人?”
一群官府的人也从外面走进来,只是还未靠近就听见声音道:“有人报官,说是贵宅的大娘子失踪多日,后来被商密使所救,这几日里妧娘子已经与密使大人私定终身了。”
不管是宅内还是宅外,此言一出顿时掀起一片哗然。
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