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锦瀚郡王这样的好人家。
他自然也是要待这位姐夫恭敬有加,免得堕了姐姐的面子和名声。
今日他起的很早,有心表现,为母亲平氏分担主持这个家的家事。
他先是问了院子里的下人,常珽阿兄醒了没有,结果下人道:“锦瀚郡王还在房里,没听见吩咐的动静,还在休息呢。”
妧酨觉得昨夜常珽阿兄带他阿姐归家,定然也是辛苦了,未能早起亦是正常。
他学着这些年长之人的做派,故作老成的挥手,“好,你下去吧,在他起身之前不用打扰他,让常珽兄长多歇息会。”
然后他去了妧柔和妧枝院落,得知姐姐也没出房门,于是接了妹妹,便一同到前院里用早食。
母亲平氏还在伙房叮嘱下人,安排郡王和姐姐醒来后要用的吃食,前院再无别人。
不多时,府宅大门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敲响。
门房赶去将门打开。
妧酨察觉有异,放下妹妹,走出正堂,透过隔墙的窗洞,看清大门外的情形。
他率先瞧见家宅外来了许多人,还抬了许多东西,门房阻拦不及,轻易就被掀开,然后比妧酨见过的送聘阵仗还要大,几乎进来一批人便有箱子不断抬进来。
妧酨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挺身而出,他上前试图问:“慢着,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这般突然闯入我家?还有这些抬的都是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他瘦弱的身影终于引起那堆人后面的来人注意。
一个下属模样的走到他跟前,面含笑意,彷如对他十分亲切,拱手便是熟稔招呼,“妧小郎君,晨好啊,令堂和令姐可都在家中。”
妧酨不及来人气势,游刃有余,他显得太过青涩,甚为茫然面对当下这副情况,“你又是谁,我好像未曾见过你,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枕戈笑着安抚,引着妧酨看向门口缓缓踏入进来的另一道身影,将他拢到气度不凡的来者跟前,“妧小郎君,可别见外,焉能说不认识,大家都是熟人。这是我们大郎君商密使,在濉安王府,炙羊席上还曾见过你呢。”
枢密院商密使,朝中权势不亚于宰执的权臣,岂是妧酨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能拉拢上关系的。
他纵然读书不好,却也没笨到愚不可及的地步,对方为何一副这样亲昵的架势要和他认识。
他朝着进来后负手而立,略显得深沉冷漠的人瞧去,因其气势而惊,更对那双漠然睇视过来的冷酷目光感到压力。
“他……”
商榷安看着眼前被下属捉来的妧酨,他身形一如上辈子所见那样瘦弱,见到他历来是既敬畏又喜笑颜开,讨好以对。
但现在他用陌生且畏惧观察的眼神,避开商榷安,“我阿姐还在入睡……阿母倒是起来了,你们是有什么事?”
这一大帮人将家宅门口堵的严严实实,阵仗非比寻常,妧酨担心是来找麻烦的。
然而他听见这位散发着余威,眼神沉郁,面无表情的大郎君轻描淡写道:“我来向你阿姐下聘。”
妧酨如若听过这种道理,且被对方震慑,更抗拒不了对方下属在他肩上控制着的力道,难以挣脱,强颜挤出微笑,“这,这不可能,是弄错了吧?我阿姐已经定亲了,她夫婿是常珽兄长。”
他身旁,男子的下属同样笑道:“妧小郎君,就让我们密使大人,做你姐夫如何?”
“这,这……”
“不行,常珽兄长才是我的姐夫……”
看着油盐不进的妧酨,商榷安想到在木荷堂里第一次与妧枝对峙,她质问他,她弟弟再也不会喊他姐夫了,他高不高兴。
商榷安的确对他感到厌烦,唯唯诺诺,说明妧枝这个弟弟永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