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燃起星火,倒影出对方的身影。
“你以为只有你无辜吗?只有你恨?”
商榷安:“那当初为何又要出现在我眼中,无数次我让你离远一些,你又为什么不放过我?”
“不是会哭,会叫痛的人,才是无辜。我也遭受你许多连累。”他凑到妧枝脸庞,轻轻道:“我的人生也因你而毁。”
“而我,也不期待于你爱了。”
如果没有妧枝,商榷安的人生该是如何?
他应是娶商唯真,对她颇有照顾,哪怕那分情意远不到如今这样深重的地步,却也足够他们度过一生。
但他同样也违背了曾对另一个人的誓言,不仅是情意,也是过去与另一个女子同甘共苦过的日子,是背叛了他自己,当初那个从乡野泥泞中一路爬出来的少年。
他自以为到了京都不会被任何人而支配,而却因为一桩婚事向一个女子屈服。
他尽量平衡内心,却难以自控,一切反应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他也成了那类最不讲信义,违背原则最无耻之人。
而濉安王府,因妧枝的存在,他与他们保持着一丝最后的体面。
李侀,那从来未曾真正关爱过他的王妃,只要与他们父母与子相称一天,都是在对望着来路一日一日等待年少的他的背叛。
“好恨你啊,妧枝。”说罢,商榷安放纵自身,在最后一刻妧枝落泪重新奋起挣扎时,将她彻底占有。
第75章 安宁。
午后烈日依旧炽热刺眼,历常珽未料要弹劾要举证的过程竟这般漫长。
尤其他还要防备薛瑥甫向他打探有关妧枝的情况。
但好在事情总有始终,他挨到了最后。
御史中丞给他的回应是,“历大人这几日便在家中等候消息吧,圣上还在骊山,等御驾归京之后,自会有新的发落。”
“那还请御史大人费心督促,尽快处理。”历常珽并不意外会是这样的结果,圣人归京也不过就在这几日内,御史台已经将弹劾记录在案,必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就徇私枉法,败了名声。
然而就在他要走时,薛瑥甫忽然道:“常珽留步。”
历常珽讶异地看着他,“宰执有何要事吩咐?”
薛瑥甫开门见山道:“你那未婚妻妧娘子,若有空闲,可否为我引荐?我倒是有些话,想要问她。”
历常珽不动声色打听,“不知宰执想向阿枝了解什么,我可以代为转告。”
“还是当面见一见为好。”薛瑥甫却并不透露分毫,只一味地要求要见到妧枝才说。
“怎么,你难道是怕我找她麻烦不成?”他笑说。
历常珽如同嗅到什么危机,却还是同样回以微笑,与薛瑥甫打着太极,“这又从何说起,宰执多心了。”
对方:“你也不想我越过这位妧娘子,去找她阿母吧。”
历常珽当即面色凝滞,多了一丝僵硬。
说完,薛瑥甫不再和他多余寒暄,抚了抚长须,高深莫测的离开。
被迫记下此事的历常珽只好转身想着别的对策。
他心神不宁地往晚走,时辰尚早,今日倒是可以早些回郡王府。
顾曲说妧枝在他出门后做了莲子羹,她有一双巧手,心也灵慧,这般想着倒是心情好了许多。
历常珽迫不及待回到府中享受这样的温情。
然而天不遂人愿,今日气氛好似特别幽静。
郡王府荷花依旧在池中盛开,颗颗饱满,可到了妧枝的院房中,历常珽敲了敲门,“阿枝,在吗?阿枝?”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瞬,只见屋中空无一人,榻下遗留这一把仿佛不小心被弄掉的蒲扇。
窗幔轻扬,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