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都正常。
历常珽在这波谲诡异的气氛中,蓦然松了口气。
待到喝完茶水,趁着薛瑥甫与唐校之正在议事,历常珽借着在门口走走为由,出了去。
“来个人,帮我把我的长随唤来。”
顾曲一直守在御史台外,为了避嫌,历常珽的亲信都被隔离在外,没有吩咐,都不能踏入御史台内部一步。
直到有人来唤,顾曲飞快赶来见他,“郡王有何吩咐?”
历常珽向他询问:“你过来时,妧娘子可在府中?”
顾曲一愣,根据回忆道:“是……今日出来,妧娘子说要做莲子羹等郡王回去享用。我还看她在剥莲子呢。”
确认过后,历常珽提起的心渐渐安定不少。
在亲信疑惑的眼神中,他挥了挥手,“无事了,只是想问问她可安好……你去外边等我吧。”
“是。”
顾曲一走,历常珽也回到屋子里。
白日还有闲余,于他人来说宛如岁月静好,而于妧枝所言,今日当真是她此生最痛之日。
她的痛不亚于回到了上一世。
她曾经主动走上商榷安的床榻,却被他亲手推开。
后来他们圆房,他也是不温柔的,粗暴中不含一丝嘘寒问暖,只有激烈的碰撞,和粗沉的呼吸,和昏沉的夜色一直到天亮。
而今,青天白日,大好时光。
本该在郡王府小憩,等着历常珽回来一起品尝甜点,享受岁月安宁的她,却被带到了商榷安的榻上。
当妧枝逐渐恢复意识,清醒过来看到俯身在她身上的商榷安的那一刻,是多么绝望。
他们如同回到了上一世,衣不蔽体,而商榷安正处于蓄势待发之中,一直在扌兆逗于她,好让她能与他感同身受,得到快慰的滋味。
妧枝挣扎,伸手推拒,都在商榷安的控制之下,一一化解。
“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妧枝泪水溃提,不断用言语来提醒商榷安他的犯下的错,“住手,住手啊商榷安……”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轻声哽咽,几乎泣不成声。
他怎么能在她这一世,将要得到幸福之际出手破坏,还要行此下作之事。
若被他占有,她怎么办?常珽怎么办?
屋外的光亮照进室内,还算早的时辰,让白日还有很长的时间流淌。
但身下人的哭声,呐喊,依旧阻挡不了商榷安这么做的决心,他俯视着那双令人心碎的眼睛,水花涤荡,却流露出无尽的怨恨之意。
曾经,那双眼睛里的目光,也倒影过他的身影。
那张柔软的唇里,呼唤过他夫君。
比柔胰还细腻的臂膀,挽过他的臂弯。
如今,通通都向着另一个人。
呼唤的也是他人姓名。
商榷安凝视哭红双眼的妧枝,指腹摩擦接住她滴下来的泪,嘴角弧度轻扬,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眼神也带有一丝冰冷的伤痛,“你恨我吧,妧枝。”
“只有恨才能在你心中留下我的影子,哭什么呢?你我难道不是夫妻?合该做这种事。我所求不过是得到我应得的,都怪你,为什么不答应与我重修于好?那日不逃,你早些答应,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妧枝指甲几近掐进他的肉里,凌乱了发丝,眼眶通红,更是泪流满面。
悲痛到哑口无声,只有嘴一张一开。
凑近了听,依稀能听见她呼唤的是旁人的名字,商榷安立时低声呵止,“别再叫他!住嘴,我让你别再叫他!”
“……”
他对上那道失去希望的目光,捂紧了妧枝的嘴巴,近距离下,二人面容呈现不同悲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