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界限分明的世界。露兹悄声进入关上门,迅速在书架和抽屉里翻找起来。
这里显然只是主教暂时歇脚的地方,并没有存放过多机要文件,只有桌上那封拆了还没来得及收起的信件。
露兹捏起来扫了眼,意外发现上面书写的文字竟然是恶魔语,看来在面具人的上层还存在领导他们的大恶魔。她想起了船上那晚,站在皇帝旁边的狮子头,拉耶尔。
结合在熔岩城的发现,显然除了蹦跶得最欢的弗拉兹外,其他侯爵都或多或少地有在里面掺一脚。现在除了死掉的乌鸦,其他大概都随着深渊法则的约束消失,跑到地表来了吧。
在久视下,纸上的字自己蠕动了起来,重新组成了能读懂的语言。
没想到神之眼还自带翻译功能,露兹满意地挑了挑眉,粗略地看了一遍,撇去一大半篇幅的浮夸互吹外,唯一有用的信息是关于那种神赐予的药,它果然不是好东西,而是皇帝用来控制贵族集权的一种手段。
突然,一个很轻的声音传来,像是尖叫被死死扼在了喉咙里。露兹闻声放下信,推门而出。声音从陌生的走廊深处传来,她吹灭手上的蜡烛,无声无息地贴着一边的墙壁迅速摸去。
对于沦为祭品的男孩女孩来说,既定的死亡反而没那么可怕,更让人担惊受怕的是来自狱卒的欺凌,这些自称真神的追随者。
神,在这里的底层人心中已经是个仅次于皇帝的暴徒了。当一个神需要用年轻的血液献祭,豢养着一群鱼肉民众的走狗作为仆从时,神与魔的界限已经模糊,将这种神称之为魔有什么不可?
“放开她!”
男孩死死抓着铁栅栏,盯着喜欢的姑娘被两个面具人强行拉出牢房,绑到受刑用的躺椅上。原先方便施刑的椅子俨然成了这俩狱卒最便捷的施暴工具。
面具人无动于衷地大笑着把女孩压到椅子上,分开她的腿,分别绑在椅子的两边。
“你们这群供奉魔鬼的恶魔!”
其中一名面具人猝不及防地解下腰上的长鞭,猛地朝铁笼一甩,男孩虽然被身后的同伴及时扯离栅栏,但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鞭痕。
“再敢对真神不敬,等我们爽完了,就把你的妞再送给别的兄弟玩玩。”面具人威胁道。
“你们简直……”他咬着牙,满脸仇恨地怒视着两个大笑的狱卒,内心却因为无能为力感到一阵悲哀。
难道这就是普通人的命运吗?勤勤恳恳地赚着微薄铜币,战战兢兢地伺候贵族大老爷们,临到头需要活牲时还是会被毫不犹豫地献祭!
皇帝、贵族,这群禽兽打着神佑世人的旗号蒙骗民众,养尊处优,享受了所有好处,让底下的人背负起一切,甚至还要让他们承受这种屈辱!
世道是有多么地不公平!
如果有神的话,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还存在神明的话,祈求您对他们降下惩罚吧!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我应允。”一个声音在脑海里飘过。
男孩身子一僵,怀疑是自己情绪上头,产生了幻觉,然而紧接着,牢房所在的石室大门砰地被砸开了,一个个子娇小的女人走了进来。
被声音打断动作的面具人警惕地回身一看,接着立即恢复了嚣张的气焰。因为来人长得太瘦弱了,那腰、那腕,估计连重点的小刀都提不起来。
“小美人,走错房间了?”
“没有,”露兹飞快地扫了眼,这间房非常大,呈矩形,沿着墙壁装着挤挤挨挨的铁笼,里面像牲口一样塞满了年轻男女,“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她扫视的目光对上一双惊疑不定的茶色眸子时多停了一秒,后者立即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