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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会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一个正常人,瘦成这样也难免会健康受损,更何况本来就身体不好的人?

她忽而想起去年在苍青殿的某一个晚上,篝火边,她脱去霞衣赤条条跑来跑去,而女人说她这样做是在炫耀。

那个时候她不懂这怎么就算是炫耀,分明只是在追求没有服饰束缚的畅快感罢了。如今倒是突然明白,那不过是一个虚弱之人,对一个健康的,*自由自在,不会轻易受伤之人的羡慕。因为自己没有,才显得那是炫耀。

就像是在穷人面前穿金戴金的富家小姐,就算没有伤害的恶意,也难保证没有伤害产生。

只是,她那时候真的不知道。

裳熵沉默着,催动灵力走了圈,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把重新裹好的水袋小心放好。而后坐回床头边,低低呢喃:“师尊,你能不能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啊。”

女人眸光微动,也不知是听没听懂。

片刻后,她偏过头:“不想讲。”

裳熵道:“那就不讲吧。”

可谁知,约莫半炷香后,女人还是开了口:“你不再问一遍吗?”

“啊?”裳熵坐直一点:“那师尊可以讲讲吗?”

“不告诉你。”

裳熵眼珠微转,追问道:“可我想知道,师尊,我特别想知道。你那么好,什么都会告诉我,这个也没关系吧,就一点点,告诉我一点点就好了。”

女人似乎哼了声:“既然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也不记得了。”

心情可真是七上八下,裳熵提了一口气,又松一口,又提起来,哭笑不得:“好吧。”

须臾,她又道:“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真的很开心。”

女人嘀嘀咕咕:“又开心,天天怎么都那么开心,该死”

裳熵道:“因为你醉酒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女人含糊的低声渐渐消融了。

只是很快,她再次念:“裳熵”

“我还在这里呢,嘿嘿。”少女靠过来,听见床上人说。

“我小时候的故事不好听。”

第176章 说胡话

不好听,这三个字不像是在对谁说,而更像是一句自白。

她的面容被夜色黑纱笼罩,眼中偶尔有晦涩的光一闪而逝。裳熵看不懂,帮她把被子拉高点。

扯被边时靠近了一些,她看见女人的手指揉上眉心,或许是因为头疼,已揉按出一小片红痕。人则是在出神,反刍般咀嚼着某段不为人知的回忆,继而被落寞气氛包围,仿佛抹上一层灰色。

向来厌恶被情绪支配的女人却没有挣扎或推拒,而是沉入其中,面无表情擦拭着记忆之刃。

也不知道是用来扎谁,但估计只有自己。

意识到问了个蠢问题,裳熵补救道:“我突然又不想听了,师尊说说以后好不好,咱们之后会一直住在苍青殿吗”

可女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且看样子已经回忆完了一段,正打算说出来。

她刚启唇,裳熵便伸手盖住她嘴巴:“别说啦,我不听。”

既然回想过去是一件会让人痛苦的事,那说出来只会加倍这种感受。并且她不认为师尊在没有酒水影响下的清醒状态也会对她说这些。仗着师尊意识模糊,没有防备心理时得知的过去,这也是一种偷盗。等师尊醒来,势必会后悔,怎么教训自己还另外讲。

那就干脆堵住她的嘴,让她先不要说。等以后师尊真正对她敞开心扉时,她自然会挑选一个更让人安心的环境,并在师尊愿意的情况下,再观看她的过去。

对,就得这样做!

不过,方才冲动上头,她只想着不让女人开口,就劈手过去捂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