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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西尘几步之遥处。

白马在原地踱步,少年一甩鞭子,指了指最开始被撞飞的那位侍从,笑道:“姑姑,我刚驯的马还不太听话,不小心把您的人撞翻了,您不会怪我吧。”

他的视线越过了西尘,显然没把下人当回事。西尘也不理他,发觉危险解除后,便自动弯腰退回女人身后警惕着。

伏郁珠望着那少年,没有吭声,目光略微下移。一行人自道路尽头走来,有金发有黑发,中间拥簇个黄金轿子,轿上坐着一位腹部滚圆,身着白袍的中年男人。

慕千昙认出这人,原著中叫伏冈,是伏郁珠的亲弟,一个娘一个爹但不一个心。他儿子,也就是骑马的那位少年,叫做伏弛,是个缺心眼的,值得一个脑残六号。

轿子在白马后停下,伏冈挺着大肚下了轿,上来就道:“男孩子毕竟调皮些,小事就别挂心了。”

把一堆人撞倒撞伤,对姑姑不敬,在这人嘴里只是一句调皮。换慕千昙来那就不用调了,直接让他掉一层皮,伏郁珠却只是不咸不淡说道:“此处地滑,当心摔着。”

其实按书中所言,这个阶段正是她最难熬的时候。自她丈夫伏见流,也就是上一位家主离世后,她的继位得来的并非支持,而是一波波从内到外的声讨。认为她是女人做不好家主,认为是她害死了丈夫,认为她是毒妇不能被雪山白蛇认可,种种言论甚嚣尘上,如纷扬大雪般飘进宫中。

同时,没有资格住在光明宫的旁支家族,也就是那位胖肚伏冈,亦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甚至已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家儿子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于是连带儿子也不把她这个家主放在眼里,早晚不找点事就浑身发痒。

若不是伏郁珠的确有能力,又叫人挑不出毛病,他们恐怕能直接干出杀人抢位置的混事,而不是总用这种方式挑战别人底线,期待她犯错了。

虽然心里大概有一百种杀人方法,但伏郁珠再不爽也不能就那么干脆的清理门户,这样会让她本就偏低的口碑更加岌岌可危,被烙上毒妇印记后可没那么容易洗刷。

毕竟世人见男人狼子野心并不会叫一句“毒夫”,那是合理为之,那是形势所逼,总能找到理由,却不能接受女人剑走偏锋,心狠手辣,不然就会是“最毒妇人心”了。

单单家里有难题未解就算了,外头还有一堆问题需要处理,且比家里这些更加困难。慕千昙看向女人侧脸,不得不说反派就是能忍,若非她提前通晓剧情知道处境水深火热,还真要被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骗去了。

伏郁珠能忍,不代表年轻气盛的伏璃能忍。少女脸色立即垮了下来,抢上前道:“伏弛!你个白头疯不要在这发疯!”

叫白头疯,约莫是因为伏弛头发太短,金色显不出来,更多偏向于白了,再加上白甲白马,可不是就“白头疯”。

伏弛拽着缰绳:“我发疯?哪有堂姐您疯啊?听说您清空塞顿主街,让居民闭门不出,就为了接几个客人啊,什么人这么金贵?”他视线往马下铺,掠过几位少女,在裳熵脸上定了定,又往后推去,最后停留在慕千昙身上。

“哈哈哈哈!”他即刻仰天大笑,白马马蹄在地板上啪嗒啪嗒:“我当是什么客人呢!这不是咱妖恶上仙吗?果然一路人才能玩到一起。伏璃堂姐啊,你露出坏人本性了吧!”

第118章 只要能看你一眼,我愿意等一年。

作为挑战反派耐性的挑事角色,可怜的戏份衍生出可怜的智力,就是用来给气氛加热后以死亡换取爽感,正是书中最低级的一种炮灰。

所以,慕千昙早知道这位白头疯脑残,性格也不是一般暴躁,但还是没想到他能这么作死,干出当面嘲讽一位远强于自身实力的上仙的事。

就算明白这白头疯原著结局凄惨,慕千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