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做了什么坏榜样,让嫮嫮对萧镇使产生了误会。”
虞少阳:……
对对对,好好好,反正都是他的错。
他就是天字一号的大罪人。
*
“这是郎君你定下的?”
宓瑶抬眼看向周围,觉得这个的眼睛要被周围的华丽的布置给刺瞎了。
说要净手萧欻一路带她上了画舫。
画舫外头看不出什么,一进船舱,绘制各类精巧图样的彩灯悬挂,漂亮是漂亮,但给她一种风稍微吹大些,她就要葬身火海的感觉。
“是你兄长。”
虞少阳让他出门时,说是让他帮忙劝和他与甄婧,他不应下,虞少阳就直接说为他和宓瑶定了画舫游湖。
而他也不知他出于什么心思没有再拒绝。
“看来说什么让我帮他哄嫂子,只是为了让我们和好。”
宓瑶边说边鼓着腮帮子吹灯笼,吹了一路,只把最好看的几盏灯盏留了下来。
赏了片刻灯盏,宓瑶才回眸看向萧欻:“郎君就这般沉默不语?”
“你想我说什么?”
萧欻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不知她是如何能这般理直气壮,明显是她做错了事,她既不打算改不打算解释认错。
前两日被他指出错处还有几分心虚,这会儿则是把错都推到了他身上。
嗔怪的眼神就像是他故意找茬,小肚鸡肠不理她与她置气。
虞少阳租下的是两层画舫,除却掌舵的船夫,还有吹奏唱曲的伶人。
寂静中伶人倏然在甲板上开始吹奏,靡靡的乐声与女人柔媚嗓音传来,两人都怔了下。
“唱的还挺好听。”
宓瑶感叹了声,在椅子上坐下,没心没肺的模样让萧欻眼底升起了一丝烦闷。
她是想到哪说到哪,浑然忘记了刚刚还在质问他。
拿出了降服敌贼的耐心,萧欻在一旁坐下,一言不发,只是沉静地看着她,与她一同听起了伶人唱曲。
低暗的光影下,灯盏上的仕女花鸟都被拉扯出摇曳的黑影,和风吹动的帐幔一起在人的肌肤上爬动。
宓瑶觉着有些痒。
不是因为时不时擦过她肌肤的碎光,而是萧欻的眼神。
两人中最先受不了的是宓瑶,因为她在萧欻的凝视中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些稠密的情绪。
坏消息,男主好像是情窦初开了。
另一个更坏的消息,初开的对象是她。
对视片刻,宓瑶像是被烫着般收回视线。
但垂下视线后怕萧欻看出她知晓了什么,她又对上了他的眼眸:“今个是十五,郎君与我冷战,看来是要放我休息了。”
“谁与你冷战了?”
萧欻淡淡道,“我只是嫌你臭不愿意与你同睡罢了,这屋子满是艾草的气味正好,掩盖了你身上的臭味。”
说着,他大手一伸,揽住宓瑶的腰肢,让她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手掌的温度隔着衣裳宓瑶也能感受得到,想到他这手刚刚才让人没了两根手指,她寒毛直立,同时又有些兴奋。
兴奋这事她自个也觉得自个奇怪,明明是伤人的事,但见到萧欻跟人漠然对峙,被人藐视便动了刀子让对方晓得厉害。
她再看萧欻的脸,就觉得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英俊。
这种心态大约是慕强,若是萧欻像是之前解决萧良与马家人的争端,一副随便外人怎么欺负自己孩子的模样,他的神色再高傲锐利,她也兴奋不起来。
“那位常察使官职应该不小吧?郎君因为我得罪他不会后悔?我还以为郎君会与他客气,说让我陪他去逛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