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问题,甚至有答案可以抄,毕竟宴无微做过那么多吃的,但此时此刻,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
夏知简直要被宴无微逼疯了,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于是宴无微体贴又多情的笑笑,“快到中国的春节了,今天给夏哥包点饺子吃吧。”
少年只仓皇胡乱的点头。
随便宴无微去做什么别出现在他眼前,就是最大的救赎了。
……
宴无微走了,他大概真的去包饺子了。
夏知在被子里哆嗦了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骨头缝里都渗着冷气。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望着宴无微刚刚离开的门。
门虚掩着。
夏知望着那个方向。
他其实还是有理智的,他知道他不可能跑的掉,城堡那么大,看守的人那么多,还有那群疯狗,出了门又能跑到哪里去?
……
但是。
不想,不想呆在房间里,不想……不想……
夏知没有衣服,是以他不得不抓着被子,然后扒出床上的毯子裹在身上。
地面铺着厚厚的猩红地毯,踩在地上软软的,夏知恍惚记得,在史密斯别墅的时候,地上也是这样的地毯,软软的,毛茸茸的,温暖的,一场童话般的梦。
然而那些如伴侣般相处过的日常,此时如同海市蜃楼,又如白日幻景,变得那样遥远,甚至如同支离破碎的玻璃房子,连细节都模糊到不可考究。
夏知有点踉跄的跑到门口,每走一步都脚踝上的铃铛都清脆的叮叮当当,咣当作响,仿佛一个即时的提醒。
夏知推开门,刚到了走廊,手腕上松散的锁链就绷直了。
他手腕上的锁链是扣锁在床头的,不是很长,去厕所没有问题,但出了门到了走廊,就绷到了极限。
于是这链子令夏知清晰的认识到。
他竭力挣扎,几次三番,末路穷途,还是没能摆脱透骨香的命运,又成为了别人欲望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