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在那躺着!不许动!”
“……呜呜呜呜……夏哥我不会死掉吧呜呜呜……”
“死掉也活该,让你乱买东西乱吃,脑壳里装得是脑子吗?不会是他妈的生理盐水吧?”
“呜呜呜呜……别骂了夏哥qaq。”
夏知从浴室里拿了点沐浴液,他勾起一点,塞到后面,给自己做扩张。
那个地方非常敏感,而且很小,夏知自己用手指捅开的时候很轻很小心,但碰到也是会敏感难受得两腿发软。
少年微微喘息着,皮肤浮起了汗珠,黑发几缕几缕的黏在额上,弄了两下,他受不住,而那些黑暗的记忆又开始翩然浮现,它们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看吧,逃出来又怎样,还不是要被男人上啊。
夏知气得把沐浴液砸在墙上,整个人按着浴缸发抖。
……
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想到痛苦的宴无微,他睫毛颤抖着,又慢慢把沐浴液捡起来。
他想,没什么好羞耻难过的,他是自愿的,宴无微是他的伴侣。
宴无微爱护他,他抛弃了富有的身份,愿意和他一起住乡下的小房子,一个富二代整天穿得像个维修工,一日三餐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开着破破烂烂的吉普车整天挨冷受冻,连狗的委屈都受完了,还整日笑嘻嘻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说只要跟夏哥在一起就很好啦。
夏知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他其实从来没有从那些阴影里走出来。
如果他真的走出来了,就不会愤怒,怨恨,不甘。
他以为他忘记了,但那些糟糕的事情,还是如影随形的缠绕着他,追随他,让他恐惧男人,让他憎恨同性恋,让他对上床这件事本能的羞耻愤怒,像是被什么击败。
他气急败坏,他痛苦难堪,归根究底,因为这是他的痛点。
但其实不用这样的。
宴无微是他的爱人。
不是强盗,不是骗子。
是爱人,是值得被爱的人。
和爱人上床,这是天底下最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不必为得到的快感羞耻痛苦,他只要单纯的从性爱中去感觉水乳交融的快乐就好。
夏知想,他会去接受这件事,平静的,从容的。
他要从那些憎恨和痛苦中,彻底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