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怎么能是怕我呢?明明是车漏风冷的……”宴无微嘟哝:“夏哥净冤枉好人。”
夏知看看宴无微的手,还泛着红,他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只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对于宴无微,其实他还是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
要这样和宴无微过一辈子吗。
夏知其实没有想过的,他大概是想查出别墅里的凶手,然后……
然后怎么办?甩掉宴无微吗。
夏知闭了闭眼,他想到了那棵亮闪闪的圣诞树,想到被邻居祝福时,青年泛红羞涩的脸。
日出的地点在海边,潮水起起伏伏。
六点钟,天蒙蒙亮,太阳从海平面一跃而起,海面上的云霞被渲染成耀眼的金红色,青绿,紫金,迷迷蒙蒙,海天绚丽的一色。
吉普车停在一旁,宴无微兴奋说:“夏哥!!你看,太阳出来啦!”
曲奇:“汪汪汪汪!”
夏知:“……突然来看什么日出。”
“那天搬雪松回来的时候。”宴无微笑眼弯弯,“觉得这里的日落,真的好漂亮啊。”
他脸颊泛着红,认真说:“但是日落好像又不是很好。”
夏知困死了,但又不得不承认,日出确实很美。
是一种生机勃发,黑暗被驱散,白昼刚刚开始的极端美丽。
“不想和夏哥一起看日落。”宴无微说:“想和夏哥一起,看一辈子的日出。”
夏知侧眼看了宴无微一眼,忽然叹口气,他说:“伸手。”
宴无微:“?”
宴无微茫茫然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夏知忽然有点想笑,因为宴无微的表情有点像一脚踩空。
就好像觉得他一定会喜欢日出,会说点其他的,结果他什么都没说,晃了一下似的。
宴无微茫然的伸出了手。
初生的太阳光落在他灿灿的金发上,那头金发更透,衬得皮肤也更白。
夏知把放在兜里攥了一路的冻伤药膏拿出来,握着宴无微的手,仔细的给他泛红的地方涂上。
冻伤药膏的味道有点重,夏知眼睛有点被刺激,稍稍眨眨眼,倒也没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