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为针扎在他身上,而感到不太好受,于是他也后知后觉的觉得,扎针确实是一件不太好受的事情了。
……大概,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不想看到夏哥一直……”宴无微说:“被那样粗暴的对待。”
夏知猛然意识到宴无微的爱和妈妈的爱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所以呢?”
宴无微严肃的说:“我很担心夏哥,所以才爬了夏哥的窗。”
夏知:“…………”
宴无微漂亮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也有点害羞不安似的,小声说:“而且……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忍住跟夏哥亲近啊……”
他轻轻把下巴放在夏知的膝盖上,巴巴的看着夏知,“我……为了夏哥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他有些痴迷的感受着布料下皮肤的质感,仔细盯着夏知脸上的表情,他感觉自己要被少年身上的热度融化了。
好喜欢……
夏知用一根手指摁住他的额头,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推开,有点恶心说:“你起开别他……别黏黏糊糊的。”
他想骂人,但动动嘴唇,又把脏话收了回去。
宴无微脸颊上还泛着红,他规矩的蹲在夏知身前,仰头巴巴的看着夏知,“好的夏哥。”
夏知看着宴无微听话乖巧的样子,在想要不要把骨灰的事情告诉宴无微,让他帮一下忙,但又实在害怕对方提出什么他不愿意的要求,是以只能犹疑着沉默。
宴无微却忽然开口说起另一件事:“夏哥喜欢那天的歌吗。”
夏知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宴无微说的应该是船上的那首the way I still love you。
夏知听宴无微说起这个事,是有点心虚的,因为计划的好好的,但他放了宴无微鸽子。
……不,这不能怪他。夏知想,是高颂寒发现了他……而且,宴无微接应他的人还出了差错,宴无微差点害死他……所以,所以宴无微是欠他一次的。
“那首歌我练了好久!”宴无微仿佛不知道他纠缠混沌的心思,只很单纯快乐的说:“听到的时候,就想好好练给夏哥听了!”
说完,宴无微把手套摘下来,给夏知看他的手。
夏知早就知道,宴无微的手,并不是一双很漂亮完美的手,而现在,距离这双有着薄茧手给他捏萨摩耶糖人到现在,他的指头上又多了一些被弦划伤的疤痕。
这是没日没夜练吉他的人才会有的伤痕。
“……”
宴宴:开心的卖惨=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