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本能地想要看看鹤雪衣的伤。
即使这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他的指尖将鹤雪衣扎进裤腰的衬衫挑开,直接摸到了鹤雪衣衣摆下滑腻柔软的皮肤。
指腹细细地摩挲过后腰,手下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光滑,珀西瓦尔没有摸到明显的伤痕。
难道是内伤?
鹤雪衣的腰真的很细,他五指摊开便能将那一截又白又韧的腰握在手里。
忍到第三秒,鹤雪衣直接对着珀西瓦尔的脸来了一拳,直直地砸在男人的鼻梁上,把珀西瓦尔锤的泪流满面,默默地蹲在地上。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正经事,没想到珀西瓦尔大人表面看着正人君子,却也是个流氓。”鹤雪衣没好气道。
【宿主我都说了这个男的不对劲,他下贱,他就是馋你身子。】系统在一旁煽风点火。
珀西瓦尔捂着脸,看着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鹤雪衣,内心说不出来的酸楚。
明明他对其他人都可以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就他不行。
虽然他确实是C级兽人,但他同时也是帝国的财政大臣,是议政院的掌权者。他没有借助家族的力量,踩过沾血的刀尖,忍受过所有的坎坷与折磨爬到了议政院的最高位置。
如果鹤雪衣还是帝国首席大臣,他才应该是鹤雪衣身边最亲近的人。
他会在受封仪式上由鹤雪衣亲手佩戴上荆棘羽毛勋章,然后看着鹤雪衣比宝石还要璀璨的眼睛宣读誓词。
珀西瓦尔的脑海里浮现出父亲那失望透顶的眼神,那位淫浸着贵族腐朽观念的家主对他说:“珀西瓦尔,你居然会是低等兽人。真是令家族蒙羞。”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条阴冷的走廊,厚重的水晶等悬挂在头顶,忽明忽暗,脚下深红色的地毯像是沾染着鲜血。
即使再如何拼尽全力奔跑,他也找不到尽头。
【啧啧啧,你看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痴心错付的苦情剧主角呢。】
系统早就看穿了珀西瓦尔的真面目,他肯定是故意在鹤雪衣面前装可怜来换取鹤雪衣的怜悯。这种心思深沉的坏男人只会被鹤雪衣锤飞。
鹤雪衣看着陷入低落情绪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当是帮阿玛迪斯关心一下他的财政大臣了。每天处理帝国政务也怪辛苦的。
他抱住了蹲在地上的珀西瓦尔,声音不咸不淡:“精神力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优秀的标准,你的能力是任何人都夺不走的武器。你已经足够优秀,命运赐予了其他人天赋,你用自己的努力换取一切。”
年轻的小孩们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在张牙舞爪的外表下,他们有时候只是渴望一个坚定的答案。
在教育的过程中,鹤雪衣并不吝啬于鼓励和夸奖。奖罚分明才是他的观念。
被鹤雪衣抱住的那一刻,珀西瓦尔整个都僵在了原地。
他的脸贴在鹤雪衣的小腹,用这种类似于孩子依偎着母亲的姿势被鹤雪衣抱在怀里。
像是靠近了一朵云。他不习惯与人触碰,可是鬼使神差地,他温顺地垂下眼,单膝跪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没有任何的旖旎暧昧,安静的室内,珀西瓦尔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珀西瓦尔没有被母亲拥抱过,所以他不知道是否所有的怀抱都如此的温暖。
心脏像是被融化那样,咕嘟嘟冒着气泡。
珀西瓦尔他闻到了鹤雪衣身上的味道,是草本植物的香气,苦涩中透着些许的清甜。
他听过许多对他阿谀奉承的话语,他们说他与斯诺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当之无愧的首席,他们将他捧到天上,不过是为了把他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