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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瓦尔只能用这种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 他并没有被鹤雪衣牵动情绪, 他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日安, 斯诺恩大人。”

一身雪白的鹤雪衣像是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激起了翻涌的波涛。

一路上士兵们纷纷朝着鹤雪衣行礼。

周围很多都是没有完全变成人形的低等兽人, 他们因为无法控制自己兴奋的尾巴而羞怯地躲在人群之后,眼睛却还是诚实地钉在鹤雪衣所在的方向。

他们的目光虔诚中带着狂热,是信徒对待神明的尊敬和谦卑。完全没有珀西瓦尔曾经在贵族子弟们的眼中看到的像是对待猎物那样的凝视和觊觎。

原来是不一样的。

那些贵族垂涎的是鹤雪衣的肉.体,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将其视为一种乐趣。

即使鹤雪衣已经消失了十年,他们仍然不知疲倦地幻想着他的滋味, 想要用自己肮脏的身体去亵渎鹤雪衣。

真正在斯诺恩的羽翼之下接受庇佑的人,是不会长出对准他的野心和獠牙,时时刻刻想要将他拖下神坛, 让他陷入泥沼。

行进间,有一个兽人突然扑通一声扑倒在了鹤雪衣的面前。他的右腿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没爬起来,瞬间脸色煞白,直接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地里。

对于敬爱着鹤雪衣的士兵来说,在首席大臣面前丢脸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跟随在鹤雪衣身边的护卫警觉地抽出武器,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位趴在地上的士兵。

鹤雪衣脸上表情未变,一抬手,蓄势待发的护卫们又将武器收回。

他弯腰扶起匍匐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士兵,声音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抬起头,发间黑棕色的耳朵抖落两下,大多数低等的兽人身体都各有缺陷,就比如这位士兵,他的嘴巴还是维持着犬类的长筒形,犬齿外翻,说话含含糊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与鹤雪衣对视:“大人,我叫伯恩。”

让尊贵的斯诺恩大人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是他的失职,他确实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内心像是被火炙烤着,他浑身发冷,紧绷着身体,等待着来自鹤雪衣的审判。

鹤雪衣安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展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们都是帝国的骄傲,帝国会永远记得你们的付出。”

伯恩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耳朵竖起,表情呆滞。

大人不仅没有责怪他的失礼,反而还对他进行了鼓励。

鼻尖一酸,他差点就落下泪来。

周围其他的军官见状猛地拍了几下他的背:“好了小伙子,好好干。”

他们的领袖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这是所有人的幸运。而他们更应该珍视这一份情感-

跟着鹤雪衣进了房间,门刚刚合上,珀西瓦尔就眼疾手快地拦住鹤雪衣的腰。

他现在学乖了许多,双手只是虚搭在鹤雪衣的后腰,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到极点。

鹤雪衣被珀西瓦尔抱着,也没拒绝。等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必要现在在这里和珀西瓦尔计较。

“军营里有很多的低等兽人。”珀西瓦尔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鹤雪衣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腰间的钝痛,回答:“那也不影响他们是帝国优秀的军人。”

一只温热的手穿过外套的遮挡,不轻不重地按在鹤雪衣的腰侧,鹤雪衣眉头蹙起,手攥着珀西瓦尔的衣领:“你想做什么?”

在来的路上,珀西瓦尔就敏锐地注意到鹤雪衣的脸色不太好,偶尔还会不自觉背上手,用手背支持着后腰。

他猜测鹤雪衣的伤应该是在后腰上。

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