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温玉答:“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乔天涯失笑,温热的大手取代了姚温玉的,轻轻地揉着:“元琢当真博学,情诗信手掂来。就是这做的,若能有说的百分之一深情,我乔松月再死一...”

“莫要胡说。”姚温玉打住他:“元琢不似松月,生下来就是情种。雏鸟须学飞,我也...”

“雏儿需受教。”乔天涯接上话,品到了若有似无的醋意,又故意曲解他,让姚温玉的颊浮现好看的粉。

他不待姚温玉反驳,把上姚温玉清瘦的腰,单臂就把人勾到腿上:“元琢想怎么学?”

乔天涯晨起刮了胡子,现已微微冒出胡茬,蹭在元琢如玉的面上,痒得他缩了缩。乔天涯不让他退,偏要拿胡茬蹭他,蹭了几回,又覆上他的唇。

“元琢聪明,定学得极快。”乔天涯在亲吻间低声说话,气息拂在姚温玉唇上,烫得他都热了:“但这教的过程,才是最有乐趣的...”

第3章三:厮守颜

乔天涯四指轻抵在姚温玉耳后,带茧的拇指蹭过姚温玉的唇:”张开。“

姚温玉顺从地张开双唇,听话得让乔天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俊俏的眉眼洋溢藏不住的珍爱之情。乔天涯覆上姚温玉的唇,滚烫的舌便滑进了姚温玉口中。

姚温玉哪里受得了这种撩拨,平时因经常垂着而显得无情无欲的一双桃花眼,随着乔天涯的侵入而瞪大,冷情的谪仙瞬间成了受惊的小兔。

乔天涯的唇抵着姚温玉的,低笑的颤也跟着传到姚温玉唇齿之间。姚温玉不知所措又故作镇定的模样撞进乔天涯眼里,把他的心都填满。

乔天涯慢了下来。他眷恋地蹭着姚温玉的鼻尖,舌尖轻扫姚温玉的,又舔过他那一颗颗跟人一样生得端正清秀的齿。

两个人喝的明明是一样的茶,在这唇齿摩擦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香。

姚温玉不知如何回应,连兜着的津液都忘了下咽,在犹豫和羞涩间一点一点溢出唇角。乔天涯担心呛到他,见好就收,在一阵轻啄后,放开了他。

乔天涯探进姚温玉的袖中,摸出他的巾帕,把姚温玉的嘴角和下巴擦干净。

他又在巾帕上倒了点茶,给姚温玉擦脸:“喜欢么?”

姚温玉怎么可能作答?他从乔天涯腿上下去,坐到一旁的石椅上,仔细把衣服整理好。他坐得端正,除了起伏的呼吸和泛着桃色的脸,看不出他才经历了什么。

“奈何不分日夜,这黑暗你可还习惯?” 乔天涯便换了个话题,给姚温玉台阶下。

“初时甚是想念日光,后来也就适应了。” 姚温玉饮茶,压下心中犹存的悸动:“这儿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地,你当真不后悔?”

乔天涯哈哈一笑:“我的日光就在眼前,我悔什么?”

姚温玉未回话,只是盯着茶碗里漂浮的叶,半晌,他说:“松月是潇洒之人,这儿没有马,没有剑,一个元琢不值得。”

“元琢所列均是身外物,我乔松月上辈子什么没拥有过?” 乔天涯说:“富极之时我骑马玩剑,命悬一线之时我仍在骑马玩剑,可见这马和剑,并非定我幸与不幸之物。”

姚温玉沉默不语,他对乔天涯的思念不比乔天涯牵挂姚温玉来得少,又何尝不知乔天涯的想法。他只是不敢相信乔天涯会永世钟情于姚温玉罢了。

“元琢当真不知我为何离开阒都,离开主子?” 乔天涯把姚温玉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回忆追随沈泽川之前的往事。

“世人皆以为乔天涯是为了太傅恩情,才誓死追随沈泽川。元琢,我乔天涯家都没了,父兄把命搭进朝堂,敬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