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苦肉计,姚温玉却还是抬头,看向了乔天涯。他拿过一旁架子的皂角,往身上抹,想尽快结束让人难堪的沐浴。

乔天涯把姚温玉的头发冲干净,又抢过他手中的皂角,说:“我来。”

乔天涯先是正儿八经地给他搓背,然后在姚温玉毫无防备之时,探向姚温玉敏感的前身。

乔天涯的手是拿剑的,但他策马挥剑时握得有多使劲,现在抚摸姚温玉就有多温柔。姚温玉费好大劲儿才勉强忍住不在他的抚摸下颤抖。

乔天涯像是在对姚温玉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他带着茧子的手抚过姚温玉胸前的樱粒,穿过小腹,在触碰到玉柱前,被姚温玉夹在双腿间。

“乔天涯...”姚温玉无措地对乔天涯摇头:“别这样。”

乔天涯便不动了。他直视姚温玉,又低头亲吻他的嘴角:“这不可耻。元琢,你为我动情…我很欣喜。”

于是姚温玉在乔天涯怜爱的亲吻里放松,给了乔天涯继续亵玩的机会。

乔天涯握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跟小元琢打个招呼。”

姚温玉醉在乔天涯的温柔里。这里明明这么黑暗,乔天涯身上却有阳光的味道。他贪恋般地转头,摸乔天涯的脸,第一次主动覆上他的唇。

乔天涯衔住了。姚温玉的主动是十足的青涩,乔天涯由着姚温玉笨拙地吻他,手上动作加快,姚温玉在喘息中泄了。

“元琢安康。” 他放开姚温玉,不再逗他,认认真真为他清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又给他擦干头发,套上干净的衣裳。

“你...” 姚温玉心有疑惑,却问不出口。

“别招我。” 乔天涯的额头抵着姚温玉的:“我就这么一块宝玉,不想吓坏了。”

姚温玉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是坠入凡间的仙人。他怕他碎,更怕他疼。乔天涯不想在姚温玉没做好准备时趁虚而入。

毕竟,早在那年的春三月,乔天涯就败得彻底。这段几经波折的情太脆弱,乔天涯自认没有姚温玉的智慧和通透,心甘情愿把这段情交付姚温玉手中,由他主宰。

...

姚温玉脸上的绯色一直到他把衣裳穿好了都没退下去。

乔天涯忍不住笑,给坐在榻边的姚温玉擦发:“快三十的人,怎么如此不经逗。”

姚温玉不看他,手搁在膝上,端正地坐着:“快四十的人,怎么如此为老不尊。”

乔天涯三十有六,姚温玉若还活着,今年也该二十九了。

口齿伶俐的元琢甚有魅力,梅宅初见之日乔天涯就体会过。后来的苦难磨掉了元琢的锐利,伶牙俐齿只留在了周靖两朝的棋盘上。

乔天涯放下布巾,给他扎好头发,又伸手在他额间弹指,力道温柔:“吃饭了,姚公子。”

出了房门,姚温玉不让他牵。元琢走在他前方,被风带起的青衫,他再靠近一些就能够着。

梦里都没有如此美好。

沐浴时折腾了好些时间,过了饭点,饭厅空无一人。书童先生们给姚温玉和乔天涯留了饭。

姚温玉不喜荤腥,却忌讳浪费饮食。若是赶上饭点能自己择菜也罢了,有时下课耽误时间,同僚们给他留了肉食,不喜也得吃下去。他知乔天涯享受吃肉喝酒,把碗里的鸡腿夹起,放到乔天涯碗中。

两双筷子轻碰,乔天涯“哟”了声。

乔天涯把丝瓜搁到姚温玉碗里:“我不喜丝瓜,元琢帮我吃。”

姚温玉道了谢,心中无奈。丝瓜微甜,口感软嫩,却难以保存,说是最昂贵的蔬菜也不为过,怎会有人不喜丝瓜?许是自己最后那两年心思太敏感,给乔天涯留下了阴影。乔天涯与他相